“周莘在哪儿?”覃舒也不再拐弯抹角,直接问道。
“你太着急了!坐,要喝什麽?”邵言自顾自坐下,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
覃舒没动,冷声说,“不用了!我是来带周莘走的。”
邵言怀里的猫尖叫一声,跳出了他的怀抱,客厅里沉默得有些安静,黑衣人连忙过去将那只猫抓了起来带出去,另一个黑衣人锢着覃舒过去坐下。
邵言翘起二郎腿,皮鞋反着头顶的灯光,一手撑在沙发上支着脑袋,可以清晰地看见他手背上的抓痕,慢悠悠地说,“你想对付谁?”
覃舒不说话,看见对面的人动了一下手他旁边那个黑衣人就去了一个房间拖出被五花大绑的周莘,嘴上也被堵着,呜咽地看着覃舒。
“周莘!”覃舒没忍住起身想过去就被後面的人一把按下。
邵言脸上笑眯眯的,“说了别着急。”
覃舒,“你想要什麽?”
“我?”邵言一脸无辜,“我哪里有想做什麽,不过是抓到一个在我家鬼鬼祟祟的人啊!覃舒,你应该先说,她——是来干什麽的?”
“她穿着你们这里的保洁服自然是来做保洁的!”覃舒义正言辞道。
邵言抚着眉头轻笑出声,“嘴还挺硬,不过没事,谁叫我喜欢你呢!”说着邵言起身坐得离覃舒近了些,伸出手还要碰她被狠狠一巴掌打开,巨大的“啪”声在客厅里回响。
“我是共和国的检察官,现在来这里是保护共和国的人民,请端正态度!”覃舒端正了坐姿,离他远些,又给了周莘一个安心的眼神。
“呵,覃舒,你知道周悠因为什麽而死吗?”邵言凑近了盯着她眼睛看。
覃舒怒了,一把揪住邵言的领子,声音提高,“是你!”
旁边的黑衣人想要动作,被邵言一个手势按住。
“想知道是谁你现在应该好好同我说话。”被揪住领子邵言也不急,往後一靠等着覃舒放下姿态。
沉默一会儿覃舒松了手,放软了声音,“是谁?”
邵言没立马回答,先整理了衣服,又靠到了沙发上悠然道,“邵家那群人都该死!”
覃舒皱了皱眉头,怼道,“你不也是邵家人!”
邵言顿时像被戳中了一样,凑近覃舒炸毛道,“我说了我不是邵家人!”
覃舒乜了他一眼,也不想思考他话中的意思。
邵言自顾自继续,“我知道你在查些什麽案子,我帮你,只要——你也助我!”
覃舒,“你有见过与虎谋皮有好下场的吗?”
“你觉得你自己能扳倒他们?还是说想靠着这样的人扳倒他们?”邵言眼睛朝着周莘看去,“一个大家族不从内部去攻击是打不死的,你应该明白这个道理。”
覃舒定定地望向他的眼睛,“你究竟想要什麽?”
“邵长青害死了我母亲,我要他们一家都陪葬!你只要帮我做这一件事,如何?”邵言话语是狠的,声音却淡漠。
覃舒有了解过邵氏的事情,邵长青之前强要了邵言的母亲,不久之後又弃之如敝屣,却又不准她离开,将她囚禁在一个别墅里,没多久生下了邵言,活了没几年却又自杀了。
邵言这人面上和善,心却如虎狼,不能相交,但现下周莘在他手里却又无法。
瑶山平常没人来,邵家其他人也不认识周莘,周莘见覃舒和邵言合作了便觉得可以继续留在这里查探,覃舒觉得危险却又拗不过只得放任。
覃舒自己到山下的时候正看见梁知微被人拦着站在那里,快走到他身前,惊喜道,“你怎麽来了?你怎麽知道我在这儿?”
“我看你要给我发消息,最後又没发,心里担心就赶来找你了,让陈队帮我调了监控,发生什麽事了?”
覃舒正欲开口回答就见一辆车停到两人身前,黑色的车窗被摇下,邵言的脸露了出来,看着梁知微道,“梁知微,还认识我吗?”
梁知微抱住覃舒的手不禁紧了些,面上还是自如地叫了声“邵公子”。
“去哪儿?需要我送吗?”
“不麻烦邵公子了。”梁知微回道。
“梁知微,别这麽敌对,我们现在算盟友。”说完邵言就关了车窗,车子扬长而去。
梁知微转头看向覃舒,“怎麽回事儿?”
覃舒讲了事情原委,梁知微皱起眉头道,“以後我跟着你,我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