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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溪山上（第3页）
李长海追踪到IP地址，竟在麻国。
徐芷柠也懵了。麻国？顾然怎麽在那里？
年轻男孩反应过来，“玩这麽大？没听说麽，殿清许多团夥去了麻国。”
孕妇一听“殿清”急了，向李长海剖白顾然绝不是电诈分子，指着徐芷柠说这女人一定有问题，那男孩也不是什麽正经人。
徐芷柠任由他们吵闹，躲到一旁与李长海商量对策。
“李警官，八成就是电诈。我把手机给你，你们自己查，我走，行吗？”
李长海拒绝，让他们都坐下。
“我跟顾然是债务关系，不是他们那种事，留在这干嘛？”徐芷柠有些急了，“我工作很多，得赶紧回去。”
又进来几个警衔比李长海高的中年男人，称呼李长海为“李大队”。那几个男人将案子定了性，省里重视，国家督办，务必严查，天下无诈。
孕妇听完这些皱起眉头，满脸愤恨。“随便吧，反正我已经定好手术时间，就算有进展也别再联系我。”
她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开。
这些绝情的话，让徐芷柠莫名想到梁世鑫的事。若女孩没死，他们的孩子都快满月了。
另一警察领了几个年轻女孩进来，屋子里吵成一团，越劝越乱。只有吸冰美的男孩和徐芷柠保持镇定，坐下来刷手机。
“大姐你是干什麽的？怎麽被骗那麽多钱？”冰美男孩把手机横过来打游戏。
“我说了，不是骗，是借。”
徐芷柠一边查看《红拂双刃》的会议纪要，一边强调自己并非受害者。
“唉，都到公安局了，没啥不好意思的。就是被骗了。”
“还说我呢，你是干什麽的？一脸大烟鬼的样。”
那男孩给徐芷柠看了一段短视频，徐芷柠神情复杂，看向男孩。
“这个跳舞的，是你吧？”
男孩有些惊讶，“嗯？你看出来了？”
短视频里是个妩媚的女孩，衣着暴露，线条突出，大擦特擦。徐芷柠挑了挑眉，凝视男孩的眼睛。
“虽然戴了美瞳，但你的眼神没变。”
男孩有些激动，“大姐，你究竟是干什麽的，懂行啊！”
徐芷柠心情复杂，“知道梁世鑫吗？”
男孩疑惑，“谁啊？”
“算了……你是哪个M的？”
“刚跟一家小公司解约。”
“我认识家大公司，你形象不错，干擦边白瞎了。”
男孩兴奋起来，改口叫徐芷柠“小姐姐”。徐芷柠面露不满，让他叫“姐”就行。
“姐，你是我贵人啊。咱俩加个微信。”
徐芷柠犹豫一下，切换到个人小号，让男孩扫二维码。
“不负如来不负卿……你这微信名倒很深情。”徐芷柠打开男孩的朋友圈，里面全是微商图片。
“我全网都叫舜舜，你可以备注这个，就是尧舜禹的舜……“
徐芷柠心头一惊。舜舜？她不敢置信地看向男孩。
男孩自言自语，“徐芷柠……姐这是你本名吗？”
“不是，我本名叫徐燕燕……”徐芷柠脱口而出。
“燕燕……燕子的燕麽？我给姐备注上。”
舜舜见徐芷柠呆住，忙在她眼前挥了挥手。“姐，一百万确实不少，你别太难过。”
徐芷柠反应过来，试图从这个“舜舜”脸上找到弟弟的影子，然而他们没有半点相像。
溪山还是那个溪山，徐芷柠已经不是那个徐芷柠，舜舜……又岂会还是那个舜舜呢。
舜舜又开始打游戏，他和徐芷柠被隔离在吵闹声之外，自成天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