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白
淮水桥。
祈鸳别扭地问:“这套衣服真的行吗?魔界怎麽都是这种衣服……”
慕清淮耳根红透了,别过头不看她:“你,你可以当作异城服装。魔界比较开放……”
这套衣服乌漆嘛黑,很是符合对魔界的印象,但是对于常年四季穿着严实的祈鸳来说,布料还是太少了。
“你把玉佩别在腰上,就能不受阻碍进入魔界。”慕清淮眼神闪躲。
玉佩上有他的魔气,但凡是魔族人感受到了玉佩上的这魔气,就能知道,祈鸳,是魔尊的人,故能畅通无阻。
祈鸳活动着四肢,道:“走吧。”
慕清淮打开一个裂缝,二人穿过裂缝,下一秒就到达魔界入口。
从入口就能看出,魔界真的很大,和鬼界差不多。阴森的配色与鬼界有异曲同工之妙,只是多了一份红。建筑都很高,形状各异。
入口有两个红衣魔族人看守。慕清淮拿出象征魔尊的令牌,二人直接进入了魔界。
祈鸳进去之後才发现,相比这些魔界女子的衣服,慕清淮给她的,真的算保守了。
“去我殿里吧。我们可以慢慢聊。”慕清淮始终保持着均速站在她身前一步的距离带路。
“好啊。”祈鸳四处打量着魔界,感到新奇。
魔界的魔个个都激情奔放,街上有许许多多少魔少女抱在一起热吻,她像触电一样移开了视线。
“到了。”他停在一座华丽的宫殿前,这座宫殿与其它建筑不同,呈紫黑的基调,倒是很有慕清淮的感觉。
“魔尊大人,欢迎您回来。这位姑娘是?”下人跑到跟前低声问。
“我的人。你别管。”慕清淮冷冷道。
他回头温声说:“进来吧。”
祈鸳点头,跟着他一前一後进殿。走了好一会儿,才到慕清淮的房间。
下人窃窃私语:“魔尊大人怎麽突然带女人来了?这人谁啊,你见过?”
“见过个屁。你是不是脑子有病,还不很明显吗,那个女人肯定就是咱们未来的魔後!没眼力见。”
慕清淮推开门,见她坐下後才关门进来。他道:“祈鸳,有什麽事这麽重要?”
“你能讲讲行鬼君吗?”她问。
“可以啊。他大概一百多岁,大部分时间都不在魔界,修为在大乘期。他为魔狡诈自私,手段卑鄙。”慕清淮想了想。
“大部分时间不在魔界……我昨天在阮意云的房间搜到了一模一样的锦囊和卷轴,我能肯定是完全相同的。但是你曾说过,这东西是行鬼君的。”她凝重地说。
“的确如此,东西就是尊上的,为什麽会出现在他那儿?”慕清淮问。
“还不止,他房间中有一股魔气,比你的还要重。床头摆放的书籍基本都与魔界有关,我……怀疑他是魔族人。”
慕清淮呼吸一滞:“比我魔气还重……在整个魔界中,比我魔气重的,就只有……行鬼君了。”
“……”祈鸳不说话了。
她顿了良久,才开口:“我们对一下时间线吧。我对宗门内的云行君,你对魔界的行鬼君。”
“好。”他道。
“在遇到你的前一天,行鬼君他派我……勾丶勾引你……”慕清淮脸涨得通红,说得结结巴巴。
“……在遇到你的前一天,云行君派我调查你。”祈鸳犹豫地说。
二人皆是沉默了片刻。
慕清淮:“离开祝家的当晚,行鬼君在魔界开会议,从第二天起便不在魔君殿。”
祈鸳:“离开祝家的第二天我回到银竹宗,云行君找我谈话。”
慕清淮:“泉州雪崖那段时间,我们二人都不在宗门与魔界。”
祈鸳:“从灵潭回来後接近宗门大比,云行君一直在宗门内。”
慕清淮:“那段时间行鬼君不在魔界。”
祈鸳:“大比之後,过年那段时间云行君有事外出,并不在银行宗内。”
慕清淮顿了一下,道:“行鬼君刚好那个时候回来。”
“在燕沙国和鬼界时,我并不知道云行君在哪儿。”祈鸳道。
“我从鬼界回来时,行鬼君在魔界,直到月底才离开。我记得……那个时候,你们正好要举办收徒大典。”他的语气带着讶异。
全都对上了。
这正说明了一个二人不愿承认的事实。
云行君,就是行鬼君。
修仙界第一大宗门银竹宗的宗主,立场相反的魔界之主。祈鸳是下一任宗主,而慕清淮不出意外是下一任魔君。怎麽会发生这麽戏剧性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