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匆忙穿好内裤,拿着房卡出了门。
等电梯时,陶南霜查找着附近的市,却现最近的在三公里外,靠她这双腿,来回得走一个多小时。
电梯门打开,有人走出来,陶南霜侧身避开,低头走了进去。
她按下大堂的楼层,便靠在角落,烦躁地刷着手机地图。
电梯启动的失重感有些异样,她抬头一看,才现电梯正在上行。
陶南霜愣了一会儿,现楼层越来越高。
她暗叫不妙,一种不祥的预感盘在心头。
千万不要是那个男人,她还没有做好准备。
电梯的数字骤然停在了顶层。
“叮——”
陶南霜用力攥紧手机祈祷,惊慌失措盯着缓缓开启的电梯门。
恐惧就像恶毒的诅咒,总是专挑厄运之人应验。
电梯门外,霍屹正与秘书低声交谈。
门开的瞬间,两人同时止声。
那张苍白失措的脸,映进男人深褐色的瞳底。
陶南霜缩在电梯的角落,手足无措的样子,让人误以为这电梯里有什么脏东西。
秘书看了一圈现没什么异样,跟着霍屹一起走了进去。
电梯门关上后,空间里只剩下高下行带来的气压声。
因有外人在场,秘书不便继续刚才的话题,见霍屹没有示意,便识趣地保持了沉默。
显示屏上的数字正飞递减。
淅淅沥沥的水滴声突兀地出现,打破了电梯厢内的寂静。
秘书下意识地抬头检查天花板,现并没有漏水的地方。
一股淡淡的异味弥漫开来,他不由得抬手掩住了鼻子。
两人同时回头看去。
陶南霜僵立在角落,浅色裙摆已被洇湿一片,深色的水痕正沿着她的大腿内侧不断向下蜿蜒,最终汇成断断续续的水滴,落在干净的电梯地板上。
她双手死死攥紧裙摆,整个人如同被冻住无法动弹,情绪过分波动让她根本无法控制住自己。
感受到他们的目光,陶南霜大脑里紧绷的弦彻底崩断,她猛地蹲下身,把滚烫的脸颊埋进膝盖,恨不得当场消失。
这耻辱令她失控,指甲抠进了手臂,棕色的小羊皮外套被划出印子,她还在用力,想用肉体的疼痛来转移那令她崩溃得无地自容。
陶南霜此刻唯一的念头就是不顾一切地冲出去,逃离这个让她尊严扫地的空间。
男人的皮鞋尖调转了方向,挡在陶南霜面前。
浑厚而平稳的声调,从头顶投掷下令人心安的稳重
“需要帮忙吗?”
陶南霜站在花洒下,检查着被她挠破皮的肩膀。
浴室的门忽然被打开,氤氲水汽中,男人的身影在雾面玻璃隔断另一侧模糊显现。
霍屹将一袋物品放在洗手台上。
花洒被关停,骤然降临的寂静里,他的声音低沉地穿透水汽
“你要的东西放在这了,衣物我已经让人拿去干洗,一个小时后会送上来。”
话音落下,他便转身带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