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屹无动于衷仰靠在沙中间,纯黑色的棉质居家服,柔和舒适,却未能中和掉他周身冷冽的气场,在那张邪孽的容颜下,反而显得更阴郁了。
他左臂舒展地搭在沙靠背上,指尖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皮革材质,有些不耐烦。
霍屹坐直了身子,拉开茶几下方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了一把银色钳子。
守在一旁的下属们见状,立刻上前控制住男人的手臂和脑袋,一人粗暴地揪住他的短,迫使他的头高高抬起。
金男湛蓝色的瞳孔弥漫着惧意,让坐在沙上的陶南霜,也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
“我不喜欢听到无用的话,你太聒噪了。”
他掐住对方的下颚,钳子深入进他的嘴巴,准确无误夹住一颗牙齿,开始缓慢而有力地左右拧动。
男人喉咙深处迸着痛意的惨叫,陶南霜感觉到一阵牙酸,不忍地别开了脸。
霍屹冷静地对着他在说什么,即便陶南霜听不懂,也能晓得那冰冷的话语声中,包含了多少威胁。
一颗带血的牙齿被随意扔在地毯上,接着是下一颗。
他从容不迫将冰冷的牙钳探进,修长白的指尖捏着钳子挑选,眯着眼认真打量其中的构造,选中一颗自己顺眼的牙齿,毫不留情从牙槽里扯拽下来。
男人痛得跪不稳,保镖们加大力道,死死架住他肥胖的身躯。
霍屹用钳子砸了砸他不停闪躲的舌头
“你再说一句废话,下次就是这个东西,我只会给你这一次机会。”
“毕竟,这里没有人喜欢你吵闹的哭声。”
霍屹抬眸看去,不知何时躲到与厨房隔断玻璃后面的陶南霜,已经被吓得蹲在了地上。
这场惩罚,他本来就打算同时教育两个人。
他希望陶南霜能有点眼色,不要动不该动的心思,做不该做的蠢事,如果想安稳留在他身边,就该老实点,被他当作棋子去利用。
这样,他才不会动手除掉她。
房渺并没想真的杀死陶南霜。
在把车子推到水里前,她给陶南霜身上绑了泡沫垫,并把后备厢打开。
陶南霜醒来的时候,已经漂浮在水面上了,她一个人在水里扑腾了许久才上岸。
房渺之所以这么做,是为了让自己的目的看起来真实一些,她害怕霍屹现,是陶南霜配合她,才搞出了这等戏码,那么到时候陶南霜的下场估计也不会好到哪去。
陶南霜将计就计,为了让自己看起来像个受害者,还在地上打了滚。
其实她很感谢房渺做的计划,毕竟第二天,仲峻就给了她一个写了她名字的地契,永久性产权的房子,但并不是在这个国家。
“这栋房子的市场价已经达到陶小姐您的要求了,这是我亲自挑选的,如果您有不满,可以跟霍先生协商。”
陶南霜哪敢再得寸进尺去找霍屹,搞得她很贪得无厌一样。
“就这个,挺好的,我还能把房子租出去赚钱呢。”
仲峻双手放在身前,姿态端重,认真告诉她
“您不可以通过房产获得任何现金,也就是说,如果现您试图卖掉这栋房子,或者租出去,我有权利向您收回。”
陶南霜脸色难看“你们有钱人有必要这么抠门吗!”
“这是为了保证霍先生资金干净,如果您买卖或者租赁途中被人利用成了赃款,那么霍先生也会因此受到牵连。”
“你以为我要房子是干什么的,真当我住啊!”陶南霜气急败坏,又无可奈何,扔了废纸一样的地契“跟你们有钱人说不清!”
仲峻保持微笑“您这三天可以休息,但下周必须上学,如果您需要出门可以告诉我,我随时待命。”
陶南霜疑惑抬头看他“你成我司机了?”
“是的。”
准确地来说,仲峻被降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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