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的民衆不知死活地去抢,围拢着王冠,挤得水泄不通。
“孽子——”圣尊气急,九节鞭甩出,罡风霸道。
云秀下意识挡在容晏身前,恳求道:“父亲,容晏他只是说错了话,您千万息怒。”
“踩到我了!!!”
“我的胳膊!!”
“谁的脑浆子溅了我一脸?!!”
王冠从手里飞进水坑,再从衣袖落到云阙手心。
云阙怪毛病濒临发作,抢夺之人凑巧赶上来,杀意暴涨。
晃神间,试图冒犯云阙的妖民扑通倒了一地。
得到释放的云阙吐了口气,瞥一眼手里珍贵无比的王冠,丢破烂的往身边一丢,正好丢在云流面前的酒坛里。
见识到三王爷的狠辣手段,妖民纷纷朝拜。
“姑姑,今日就让我说个明白。”容晏一鼓作气,倾吐出声,“妖邪并非正道。十年前,尊上为了开疆拓土,一统大业,死伤无数,为此失去了自己的儿子。”
“今日,就算今日尊上还是不肯放弃,可也要想想,此刻的万妖斋能否再一次承受兵火。”
“你懂什麽?”圣尊拧着怒眉,九节鞭妖气大涨,呈萦绕状,“你躲在仙门中,被人挑唆得不知天高地厚,本尊暂且不与你追究,但今日顶撞本尊,绝非你一人之错。”
“仙门将你囚禁多年,凭这一条,仙门罪无可恕。”圣尊冷冷地说:“就从你那个师姐开始,杀了她,同仙门宣战。”
“不可以!!”这绝非他本心,他之所以说这麽多,为的就是拖延时间。他已将能破开天牢五行所需之物,送到了云殇身边。
现在只需要等着就好,血衣蚕已经去了,可为何迟迟没有消息。
修长的两指将沉甸甸的王冠捞起,滴答滴答挂着醇厚的葡萄酒液,落进酒坛里,溅起溶溶波纹。
云流歪着脑袋打量,觉得跟破烂没什麽区别,一掌捏碎了。
碎片划伤白嫩的肌肤,云流不甚在意地说:“怎麽流血了。”
然後皮笑肉不笑,假惺惺地说:“对不住。”
云阙隐忍着,身子阵阵痉挛,“该死。”
下一刻,一头扎进跪拜的妖群里,来回几个飞驰,云流面前一片片倒下。
纷纷大叫着逃命。底下闹翻了天,云秀忙叫人安抚衆人。
就在大乱之际,小妖来报,“尊上,天牢被人破开,里头的人犯都跑出来了!!”
“还等着干什麽,还不快去抓住它们!!”
天牢里关押着无数妖兽,其凶险程度,连圣尊自己都无力应对。
趁此机会,从魔宫逃出去,只会危及万妖斋所有的子民。
整个魔宫的都乱了。
“这里太危险了,快跟姑姑走。”云秀从衣兜里掏出防身的法器,护着容晏来到一处安静之地。
好不容易从战场里逃出来,外头打斗声不绝。
云秀拉着他的手,还在往前走。
“姑姑,对不起。”他小声地说。云秀没停,微微侧耳想听他在说什麽,谁知容晏伸手砍中後脖。
云秀双眼一闭,身子一软,瞬间没了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