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楚萱将南浅浅扶起,抱在怀中。
小小的人儿就这么昏迷着,魏楚萱怎么看都觉得心疼。
“浅儿的身子骨从小就不好,你说,要不要给她请个师傅教她些功夫?”
“一来,是为了强身健体,改变浅儿体弱的命格;二来,也算是教她些防身的本事,以后我们不在她身边,她也好有些保护自己的本事。”
付思启坐在床边的凳子上,拿过魏楚萱手中的药碗,吹了吹勺子上的汤药,喂到南浅浅的口中。
“夫人说得是,一切全听夫人的。”
一碗汤药,一半进入南浅浅的口中,一半又被流了出来。
此刻睡梦中的南浅浅脑袋一团糟。
什么人在给她灌这么难喝的东西!
毒药啊!
谋杀!
所以她是喝进去就往外吐,但还是不小心喝下去了大半。
完了!上天来收她狗命了!
“怎么只喝一半?”
付思启此刻手慌乱,用碗接住南浅浅半吐出来的汤药,避免汤药洒落到被子上到处都是。
“烧糊涂了,能喝下些许就行。”魏楚萱拿着手帕给南浅浅嘴角擦拭。
擦拭完又小心地将人扶着躺下,盖好被子。
“走吧,让浅儿好好休息。”
魏楚萱起身,付思启跟在她后头出了房门。
外面冷风瑟瑟,就像此刻某人的心境般。
春喜和晚霜守在外头,见魏楚萱和付思启出来,皆是满面愁容。
春喜害怕被责骂,所以只一眼,她便低下了头。
本以为会受到斥责与打骂,但并没有,脑袋上忽然覆盖的温度让她身子轻颤。
“下次记得照顾好小姐,别再让她到处乱走了。”
那声音在春喜听来,犹如天籁之音。
她“扑通”一声跪下,道:“谢谢夫人,春喜日后定当加倍照顾好小姐,绝不让小姐再受半点伤害。”
魏楚萱叹了口气,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人的命数,皆是老天决定的。
哪能说不生病就不生病……
瞧春喜依旧跪在地上不起来,魏楚萱收回手,“罢了,你有心便好,起来进去照顾小姐去。”
“是!夫人!”春喜像是如令大赦般,起身行礼便往屋内跑去。
付思启对魏楚萱道:“我还有些事得去处理。”
魏楚萱也不多做强留:“你想去便去吧。”
晚霜原本是想趁着老爷和夫人都在,说那张非的事。
现在付思启走了,她只能说与夫人一人听。
“夫人,今日东苑有贼人闯入,可嚣张!”
魏楚萱猜她说的是张非,没打断,让她继续说下去。
“还好我回来得及时,不然小姐你屋内的东西就不保了!”
魏楚萱反问她:“那他此刻人在何处?”
晚霜道:“他在……!”
不好,他只让那贼人在东苑站着,却忘记叫人看守了!
指不定现在跑出府了!
瞧见晚霜没再说下去,魏楚萱也猜到了个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