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那玄天宗的小人,从那之後,十几年了,咱们在门中地位越来越低,受伤了也买不起丹药。”一矮壮的大胡子男修说道。
“妈的,那薛树华,说好带我们发财,害我们这麽苦,就给了那一点灵石。”一精瘦的男修说道。
“他家中有钱又怎样,还不是和我们一样是个筑基期,呸。”另一年轻男修说道。
“听说他现在天天在花雨馆,日子过得可舒服。”矮壮的大胡子男修说道。
“哼,人家既有个好师父,家中也有钱,当然舒服了。哪像我,本来拜个师父对我还不错,可非要去突破元婴,走火入魔一下就死了,死前连洞府都毁了,我什麽也没捞到。在门中日子更难过了。”精瘦的男修说道。
“比之我如何?师父活着是活着,说出去也是个元婴大能。可是却远离宗门,找了一偏僻地方带领家族繁衍生息。我们这些徒弟去一次被打一次回来,只说让我们不必扰他修行。哪有这样的。”年轻男修说道。
“啧,你们寻到了他的所在?”形容粗壮的男修问道。
“还是一群师姐们找到的。说来你们可能也听过,不是有个凡人家族中出的好竹子,常年供给长歌城,咱们门中的刚入门的小修士也会用那些竹子做的乐器麽,便是那一家了。”年轻男修边说还边拿出了一支竹笛,道:“瞧,就是这个。”
那精瘦的男修接过了笛子,放在手上把玩,道:“你师父也太……这多少也算咱们宗门自己人,也就这样杀了。”
年轻男修失笑道:“哈哈,我师父说,只有这竹子算是咱们宗门自己的东西,谁来砍还不是一样?咳,我师父家族中近百年都没再出一个修士了,为家族计,他便去寻了那块宝地,既能养竹子,田地也算肥沃,凡人总能一世无忧。只是我们这些徒弟他便不再管了”
“真是没劲,大家都师父不疼,同门不爱的。下次叫薛树华给我们找两个貌美的凡人吧,玩完了再弄死,也算给宗堂和瑜科一起玩了。”粗壮的男修说道。
其馀三人哄笑着同意,道:“还是你小子有办法。”
穆简越听越怒火中烧,这几人实在该死,原本她还想放他们一条生路,这样看来,他们均是死不足惜。
她回头一看,便见颜景林整个人都呆滞住了。她仔细一想,给长歌城中供给竹子的,莫不是颜家?难道那年轻男修的师父便是屠尽颜家的人?她压下心中惊讶,给姜毅使了个眼色。
姜毅点了点头,在汤泉附近布下了隔音阵,黎峥和穆简分别拿出碧琉璃索捆住四人,将他们拉到汤泉旁。
穆简四人显露出模样,那几人大约是酒醉过头,还未察觉到危险,只觉得突然间凭空出现四个美人,令人有些心痒,口中便胡言乱语起来,令人生厌。
黎峥释出长鞭,狠狠地抽了他们几鞭,姜毅也从汤泉中引了些水泼在他们身上。几人才尖叫着清醒了。
见四人来者不善,又都手持武器,修为又比自己这群人高,那年轻男修挣扎着问道:“你们是什麽人,要干什麽?这里可是长歌城,我们都是蓬丘门弟子,你们敢在此处作乱?”
穆简看颜景林还是一副失神的模样,只能先替他问了,她干脆拿出长枪将那年轻男修打得跪下,问道:“你叫什麽名字?你师父是何人?现在在何处?夺取的是哪家的土地?”
那年轻男修上下打量穆简一番,不屑地说道:“我师父可是元婴期,乃言素上人童莲微,你们也配找她麻烦?”
颜景林这时才惊醒,他抽剑出鞘,架在那人颈上,道:“言素上人童莲微。好,我记住了。你师父所居之地在何处,说。”
那人欲挣扎着站起,却发现颜景林的剑似有千钧重,隐约中还能闻到极重的血腥味,脸色便有些慌乱,只能说道:“她现下住在幽冀府百鬼林南边的一个小地方,叫丰林村,以前叫作竹曲镇。那儿盛産竹子,历来是给长歌城供货的。”
颜景林将剑往前递了一些,在他脖颈上割出一道血痕,又问道:“那家人可姓颜?”
年轻男修忙不叠地应道:“对,对,是姓颜的一家人。”
颜景林听到後将剑锋一摆,便削掉了他的头颅,道:“阿简,对不住,这人的性命我要了。”
穆简摇摇头,说道:“无事。”
另外三人见他们这麽轻易便杀了一人,十分惊骇,挤在一处不住地说道:“这儿可是长歌城,你们随意杀人,府兵到来谁都逃不掉。”
“我们可是蓬丘门的弟子,你们杀了我们,谁都不要想离开这岛上!”
“聒噪。”姜毅随手将那粗壮男修的手臂削掉。
“阿毅,将留影石拿出来罢,也让他们说说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