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数难逃
师弟两个字像是清水掉进了滚油里,噼里啪啦炸开。
严泰宇和上官瑾瑜的目光同时落在她身上。
在这两道目光中白岁星觉得自己似乎快要无所遁形。
喝了酒她的大脑就有些不太清醒,那句师弟脱口而出,白岁星飞速想着怎麽解释。
“吱呀!”门被从外面推开了,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抢过她手中酒杯。
外面的雨淅淅沥沥地下着打在酒楼内院一棵宽大的芭蕉叶上发出沙沙声,白岁星擡头,淡淡的烛火映照着那张冷峻的脸。
“师弟!”
原来不是唤他,是他多心了,上官瑾瑜松开紧握的拳头,如同刚刚上岸的溺水者一般深吸了口气。
“这杯我替师姐喝了!”林逍举杯将酒一饮而尽,“师姐我们该回去了,山门要关了。”
叶舒白来得正好,正好助她脱困。
“好,我们走。”白岁星起身脚下却是软绵绵的落不到实处,手扶住桌沿白岁星摸索着想走一步,被叶舒白打横抱起径直走出厢房。
男女授受不亲,但现在要紧的是离开厢房,白岁星只好任由叶舒白抱着。
叶舒白身上有淡淡的脂粉味,不知他去哪儿了染了一身女儿香。
出了房门远离了厢房,白岁星道:“师弟,放我下来!”
“等等,楼梯容易脚滑!”
才走了几步路他们就已经来到了拐角,下方是一节一节木质楼梯。
这间酒楼开了三代有将近二百年的历史了,楼梯陈旧木板踩上去咯吱咯吱作响。
明明那日在後山瀑布边他还对她说,“他的事她不需要知道。”
去天晟国一起救出三位夫人後,她和叶舒白的关系好像发生了一些变化。
想着叶舒白已经抱着她下了楼梯。
无极宗弟子当着宗主的面,名目张胆地把宗门女弟子抱走了。
严泰宇酒有些醒了,他看向门口,“这个叶舒白是不是喜欢他师姐江盈盈?”
“或许是。”上官瑾瑜看着门口,叶舒白和江盈盈消失的方向,心头微微有些发闷。
出了酒馆,屋顶上那片云已散了,林逍将白岁星放下。
被风一吹酒劲更加上头了。按说她已经三百多岁了,叶舒白才十七八岁。
她都算叶舒白的祖奶奶辈了,抱都抱了,靠一下应该没关系。
“师弟能不能借我点东西。”白岁星问。
“什麽?”
“肩膀!”
说着白岁星歪了歪头,靠在叶舒白肩头。
呼吸之间是白岁星发上皂角的香气,还有酒气。
“江盈盈,醉成这样你喝了几杯?”林逍问。
白岁星晃了晃手掌。
“五杯。”
“酒量太浅了,不及我。。。”皮肤上泛起痒意,林逍想起自己现在一杯也喝不了,同白岁星比半斤八两。
今日是休沐日,山门马上要关了,空中有许多飞来飞去的剑影,林逍选择走上山。
在镇上小路上走一段就进入了一片茂盛密林,林间几只发着绿光的萤火虫在草丛和树枝缝隙间飞来飞去。
林逍突然停下,从袖中掏出一只雕刻精美的红漆木盒。
“这个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