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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翼逢迎爪牙横 解围观尽两般情一(第1页)

羽翼逢迎爪牙横解围观尽两般情(一)

钟书轻瘫软在地,面如金纸,方才人傀那一下反击凶狠刁钻,新伤勾动积年沉疴,整个人像被抽了骨头。天风急忙将他扶起,衍和则急得满头大汗,像个翻箱倒柜的松鼠,把身上所有能掏出来的瓶瓶罐罐丶符纸符箓抖落一地。

“别……白费力气了,”钟书轻气若游丝,每一个字都像在喉咙里艰难跋涉,“带我……去见桑……”话未竟,那口强撑的气骤然断绝,手臂无力垂落。

一切快得令人窒息。牙耳静立一旁,头微垂,额发遮住了眉眼,像一尊沉默的石像。英才轻叹一声,那叹息里裹着尘埃落定的沉重:“桑第的魂体……在地下,就在星佑的身体里。”

几人合力将星佑的身体搬出,与钟书轻并排放在冰冷的地上。衍和看着眼前景象,心头酸涩难言:一生一死,一痴一忠,俱是长眠不醒。

“他……还能活过来吗?”衍和的声音轻得像怕惊扰了什麽。

英才摇头,话语冷静却残酷:“时间拖得太久,桑第的魂体作为人傀的‘柴薪’,怕是烧得只剩点火星了。若那所谓的‘挽救之法’本就是场骗局……”他未尽之意,比直接宣判更令人绝望。

“那星佑的身体……”衍和看向那具无知无觉的躯壳。

天风嘴快,接过了话头,带着点“这还用问”的直率:“无魂之躯?那不就剩等棺材板儿钉钉了嘛!”

衍和苦笑:“他……这麽做值得吗?想救的人没救成,连自己的躯壳都搭了进去,困在人傀里当燃料……又能撑到几时?”她望向远处躺在太湖石上的飞鸾,发丝凌乱,在风中微微飘拂,宛如一幅破碎的画。

天风顺着她的目光看去,也叹了口气,语气复杂难辨:“谁知道呢。这世上的痴人,心眼儿只生一个,认准了一个人,恨不能把心肝脾肺肾都掏出来给人当柴烧。‘值得’二字?怕是从来没在人家那榆木疙瘩脑袋里打过转。”

“等等!”英才猛地一拍大腿,眼睛亮了起来,“这法阵!与胡不归镇那个同出一源!线索或许就在那里!”

衍和瞬间像被打了鸡血,一扫颓唐,手脚麻利地收拾满地狼藉的小玩意儿:“那还等什麽?速速动身!”

天风却指着地上的“两位”大爷,一脸“你们是不是忘了什麽”的无奈:“那这两位怎麽办?一个已经躺板板了,另一个眼看也要凉透透,总不能丢这儿当展览品吧?风吹日晒的,多不体面!”

这时,牙耳不知从哪摸出一条幽蓝色的布条,一言不发,开始利落地往自己手腕上缠,一圈又一圈,绷得死紧,仿佛在进行某种神秘的仪式。衍和则继续在腰包符袋里掏掏摸摸,忙得像个被点了尾巴的陀螺。

天风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再看看昏得不省人事的飞鸾,认命地朝天翻了个巨大的白眼,拖长了调子:“行行行,知道了——牛马,干活了——”他撸起袖子,作势要去搬钟书轻。

“你干什麽?!”牙耳和衍和同时擡头,两道目光如冰锥般射来。

天风被瞪得莫名其妙:“收尸啊!难不成留在这儿发烂发臭?好歹相识一场,积点阴德……”

话音未落,只见衍和双手翻飞如蝶舞,数道紫色符纸化作的小纸人“嗖嗖嗖”扑到钟书轻身上。紫光一闪,“噗”地一声轻响,天风手上一轻——好家夥!一个大活人瞬间变成了一张轻飘飘丶皱巴巴的紫色纸皮!纸皮腰侧还清晰地印着个黄金面具的图案,活像张劣质的通缉令画像。

天风:“……”他捏着那张“人皮”,表情空白,仿佛被雷劈了个外焦里嫩。

那边厢,牙耳广袖随意一拂,地上的星佑“咻”地一下,原地消失。

天风:“!!!”他眼珠子差点瞪出来。

“有这等偷天换日的神通你俩不早出手!!”天风捏着薄薄的纸皮,气得跳脚,感觉自己像个被耍得团团转的傻子。

衍和没好气地白他一眼:“我的纸人术只对死人管用!怎麽,你也想试试?”她晃了晃手里一张空白符纸,眼神“核善”。

英才忍着笑解释:“牙耳是将他暂时收进铁甲银傀的储物空间了。不过这并非长久之计,魂体不归,肉身终会……”他话没说完,但“腐烂”两个字仿佛已经飘在了空气中。

牙耳眉头狠狠一蹙,显然对这个结果极度不满。

英才立刻补救:“啊,要不还是放我灵石里温养着?灵力虽不能起死回生,保鲜……呃,维持生机还是可以的。”他掏出一块光华流转的灵石。

牙耳冷哼一声,不再理会他们,径直蹲下身,指尖在地面飞快划动,布下一个奇形怪状的阵法。线条歪歪扭扭,符文潦草得如同鬼画符,还夹杂着几道衍和眼熟的符箓纹路。

“这又是在搞什麽幺蛾子?”天风伸长脖子,以他半吊子的五城阵法知识,愣是没看出这玩意儿属于哪门哪派。

衍和也凑过来,小脑袋晃来晃去:“咦?这咒文怎麽还抄了我的符纸?牙耳,你弄个四不像出来是想召唤屎壳郎吗?”

没一会儿,一个椭圆形丶字迹狂野如醉酒涂鸦的法阵便在地上成型。

天风研究了半天,嘴角抽搐:“……你这确定是法阵?不是哪个顽童的涂鸦?”他指着其中一个扭曲的符文,“这字写得……比我三岁侄儿还不如。”

牙耳懒得废话,只瞥了他一眼,言简意赅:“追兵将至,爱走不走。”说完,一步踏入阵中。

蓝光“嗡”地一声暴涨,刺得人睁不开眼,光芒散去时,牙耳已踪迹全无。

衍和二话不说,小短腿一蹬,紧随其後冲了进去。

第二次蓝光亮起,明显黯淡了许多,法阵边缘开始像信号不良的电视画面般闪烁丶消散。天风暗骂一声,认命地捞起飞鸾往背上一甩,嘀咕道:“祖宗诶,这都第十六回扛你了,回头非得让你请顿好的!”话音未落,他背着个人,以一个极其狼狈的姿势,在法阵彻底湮灭的最後一刹,堪堪挤了进去。

就在那抹蓝光彻底熄灭的下一秒,大厅入口轰然闯入一群身披明黄重甲丶手持森然长戟的士兵。领头者鹰目四顾,厅内却空空荡荡,只有微尘在光柱中飞舞。

“人呢?不是报有微城奸细在此密会吗?连个鬼影子都没有!”士兵们面面相觑,长戟茫然地杵在地上,活像一群扑了个空的呆头鹅。

衍和视角:

衍和感觉自己像是被塞进了大炮筒,然後被一个醉汉点燃了引信——天旋地转!五脏六腑都快要从纸片嘴里甩出去!灵魂在後面追着喊“等等我啊!”。不知翻滚了多久,才“啪叽”一声落了地,摔得她眼冒金星。

好不容易稳住“魂”,睁眼一瞧。

哟呵!竟是个精致典雅的女子闺房!描金梳妆台,流苏锦帐大软床,雕花大衣柜……等等!那积了厚厚一层灰的破旧木盒是怎麽回事?格格不入地杵在桌上,盒盖半开,露出里面一堆幼稚玩意儿:褪色的雕花小鼓丶咧着嘴傻笑的摇摇乐不倒翁丶还有个掉了漆的手摇螺……

她下意识就想伸出“手”去戳戳那摇摇乐,结果一低头——

眼前一黑!差点当场“晕厥”!

这哪是手?!这分明是张薄薄的丶惨白惨白的紫色纸皮!还是最劣等的那种草纸!她总算明白牙耳那混蛋布阵时为什麽鬼鬼祟祟夹杂她的符箓了!天杀的牙耳!绝对是故意的!!新仇旧恨涌上心头,衍和“气”得纸片身子都在簌簌发抖。

正咬牙切齿准备原地升腾起纸片人专属的怒火,忽然感觉肩膀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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