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跳如擂鼓:又是这样,每次亲他的时候就像狗一样,非要抵着他舌尖舔遍他每一处牙关,像是要将他整个人都吃掉,明明这个人平时一副顺着他的模样,每次遇到这种事,总带着十足的侵占,还攀着他脖颈想咬他。真的像条鬣狗。不想再看男人盯着自己灼热的眼神,他别开了视线。“阿钰……”男人哑声应了他一声,将头埋在了他脖颈处意犹未尽地啄吻,声音带着缱绻的味道。他灼热的呼吸喷洒的沈卿钰整个脖子都很麻,他稍稍避开了他的头,可随即腹部上感受到一种指尖骚动的痒意,他不由得低下头去,只见男人修长的手来到他衣襟下摆系带处缠绕勾勒着。这直白的动作让沈卿钰瞬间惊住:“陆峥安你做什么?!”直接攥住他的胳膊将他整个人推开,谁料力气太大险些将男人从马背上推了下去。陆峥安猝不及防,但也没有狼狈摔倒,将将使了几次力气,好歹才在马背上稳住身形,本来有些懵,转头看沈卿钰一副防备的模样,他顿时就懂了,然后失笑道:“阿钰你以为我想做什么?我只是看见你衣襟乱了,帮你整理一下而已。”沈卿钰清冷的脸上浮现一层薄红:“整理衣襟你解我亵裤系带做什么?”陆峥安本来真的只是帮他整理衣带,但看他红着脸眼神闪烁的模样,不由得呼吸一紧,突然想起某种不合时宜的想法。他深呼一口气,牵住他手上的马绳和他十指相扣,挑了挑眉,带着笑意道:“阿钰瞎想什么呢?这里人来人往的,我要是真想对你做什么也得等回府之后,怎么可能在这里乱来。”——他说的没错,皇家林场毕竟不比山头野外,这里时不时就有各个世家大族、朝臣贵族出现,他就算色迷心窍也不可能真在这里对他做什么。沈卿钰当然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也知道自己确实错怪他了,但转头想想也不能怪自己,这几日某些人对自己总是亲昵狎弄,也一直都生冷无忌,他错怪他属于情理之中。偏偏男人见他不语,还得寸进尺,带着戏谑蹭他耳朵:“阿钰你真色,天天想些有的没的。”对他的倒打一耙,沈卿钰简直无语,冷声道:“陆峥安,一直以来我们俩到底谁色迷心窍你心里没数吗?”——一见面就抱着他像条狗一样啃,哭着求着要缠他,他才应该是烦不胜烦那个才对。“放开我!”说完就不耐烦地挣扎着想推开他。见媳妇被惹怒,陆铮安连忙去哄:“我色迷心窍我色迷心窍,阿钰你别生气。”沈卿钰往后挪了挪身体,随即感到某处坻住了他的腰椎处,顿时让他浑身一僵。声音冷然道:“陆、峥、安。”带着咬牙切齿的意味。“这也不能怪我啊阿钰,”陆峥安有些泄气,将头搁在他肩膀上,手牵着他的手,细细在他手指上摩挲把玩着他的每一节指骨,声音放低带着哑意,“你又不肯彻底给我,我吃不饱,抱着你亲当然会很容易有反应了。”说完还故意幢了他几下。沈卿钰感觉尾椎处都在发麻,跳动着额角青筋,忍无可忍道:“吃不饱就滚下马,去找个草垛埋里面吃个饱!”“别生气别生气,我道歉。”陆峥安抓着他手追着道歉,沈卿钰顺着他力道恨不得给他脸上两拳,但又觉得会给他打爽了,最终还是随他去了,只是冷着脸没理他。陆峥安见他沉默,又跑他耳边问:“阿钰……”“什么?”“你觉得现在场合不合适,那等晚上场合合适了,我们可以继续昨天的事吗?”陆峥安一想起昨天的情状,现在又好不容易解开误会,想着他是不是可以得偿所愿了,于是试探着问,不由得有些心猿意马,“阿钰我们昨天都那样了,什么时候可以再进一步啊。”可对方却沉默不语。“……”陆峥安见他彻底不语了,以为给人气狠了。可却见到怀中的人盯着马背上的篓子看,篓子里是刚猎的大雁,眼里沉着思索。“陆峥安,你给我猎了大雁,有没有给陛下猎什么?”突然,怀中的人轻轻开口道。陆峥安心念一转,明白了他的意思:“你想让我迎合他的喜好?”“嗯。”沈卿钰说道,“陛下喜欢麋鹿吉祥如意、长寿安泰的寓意,对抓捕麋鹿的人也会不吝赞扬,每一年抓到麋鹿的人也会摘得春围的头冠。”“所以你想让我给他抓麋鹿?”“对,以他带来你春围的目的,很可能就等着你抓给他。”沈卿钰淡淡说道。陆峥安看他认真分析的模样,平时清冷的脸此刻因为他的事而带上了十足关心的味道,不由得心中再次一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