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算回应的回应,千白川用新的纱布为他缠绕伤口。姜演别扭着,“能不能不要用这种奇怪的词语?”千白川:“奇怪?”类似于发情,这样过于直白的用词……姜演:“怪物会发情吗?”同样的用词用到了千白川身上,姜演本意是想让其明白,为何这个用词听来不当。奈何千白川没什么排斥,语气平静陈述,“会。”姜演:“……”千白川注意着手上的动作,“怪物发情的过程会主动寻求□□以度过发情期,但一部分……有着洁癖的,会忍耐。”说完,纱布刚好缠绕结束。千白川大概率是选择忍耐的第二种……姜演:“你们就不会自己……”,解决吗?话说到一半又噎了回去,千白川的角色设定本质是一只怪物,就算拥有着人类相似的身体,也不会完全的如同人类那样去做。千白川:“好了。”贴紧绷带固定后,伤口的处理结束,姜演看了看,包扎近乎没有瑕疵,与卡特尔的手法有的一拼。“明天能再换一次吗?”,姜演光顾着胡思乱想,没怎么看。卡特尔包扎伤口,他整个过程闭着双眼,更是一点都没有学会。用他自己的手法处理,大概会包扎的一副惨样。没拒绝就是答应。“那顺带做个精神治疗吧。”,姜演放下了装药粉的盒子,攥过了人的手,觉察到那只手的一丝僵硬,姜演后知后觉松开,好感度上升至71%,但千白川对他的态度还维持着不冷不淡。姜演磨磨蹭蹭,在一阵揣测后,指了指沙发,“要坐吗?”,要做治疗吗?带着两重含义,好在千白川没有说不。姜演坐在了人身边,熟络的开始每一日的精神治疗。为了刷好感值,增加更多的肢体接触和互动,他多会选择贴额头的方式,这次也不例外。抛除杂心,沉浸其中,姜演专心的用着他的精神力去清理那些脑海里的污染物质,带着能够抚慰,安定痛苦的特殊力量,触碰的额间发出着淡蓝的光晕。“抱他、”,感受着被治愈着的精神识海,千白川脑海里突然多出了一个声音。“抱住他。”,再一次。那个声音透着几分稚嫩,少年气,平述着,在笨拙的重复表达一些话。“抱住他,……让他永远困在这里……抓住他的手,不要让他逃走……”“让他留在这里……”“千白川、现在……千白川…………”“听到了吗?”“破坏掉那些东西,破坏掉*#‖≈意志,破坏掉……”声音戛然而止,千白川睁开了眼睛,冷绿色的瞳孔颤动。流转的黑色星云布满了整个一望无尽的天际,地面如同一张干净的镜面反射着天空的景色。一个黑色的瘦弱的影子蜷缩着抱住身体,抬头仰望着天际。千白川恍惚间看到了这样一副画面,清醒后,发现自己仍然在他所熟悉的房间内。没有奇怪的声音,没有奇怪的画面。治疗结束,姜演往后退,千白川抓住了他的手腕。身前的少年奇怪的困惑的看向他,眨了眨眼睛,“还需要继续治疗吗?”视线滑向他攥住的那只手,千白川的力道一松。是精神污染的原因?千白川从未出现过这样的怪异状况,就算是在精神污染最严重的时候。抱住他……抓住他……破坏……重复着那些字眼,看向这双蓝色的眼睛,千白川脑海里闪过了许多片段的画面,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催促着他按照那些话语去做。“千白川?”,少年的声音唤醒着他的理智,千白川抛去了那些杂念。姜演:“我的精神治疗有什么问题吗?”千白川与之对视,片刻后,“没有。”“就到这里吧。”,他放松着紧绷的情绪。入夜,千白川从床上坐了起来。因为明知梦境虚幻,怪物大多不会困于其中,可第二次,千白川做了个失控情色涟漪的梦。在梦中的他保留着意识,深刻记得发生的每一件事,度过的每一秒,每一分钟。红绳捆绑缠绕着他的身体,少年轻啄他的唇角,指节触碰轻抚,他犹如一个被牵制的提线木偶,随意的任人玩弄,不光甘之如饴,还期望得到更多。那般的自己让他觉得陌生,可他又深知着那个人的确是他。如同人类一般,怪物也拥有着复杂的欲望。千白川抬手往后撩起了额前的碎发,窗外落进来清冷的月光,将他的脸庞勾勒出流畅的线条。这一整日,发生了许多让他觉得怪异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