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和往常一样的夜晚。“睡着了?”他突然听到贺驰问。方辞本来想装睡,天人交接之下,还是转过了身,面对贺驰,说:“没睡着呢。”贺驰说:“要不要聊天?”方辞:“……啊?”贺驰:“你不是喜欢和人聊天?”方辞睁着眼睛,贺驰这个结论是哪里得出来的?但他不好打扰贺驰的雅兴,外加上他们很少有这种闲聊的时候,于是就说:“那聊什么?”贺驰沉默了。方辞看着他,忽然心里想笑,贺驰这个人,不幽默,有点霸道,却又透着股奇怪的天真和真诚,真是非常矛盾。“聊聊你小时候?”贺驰给出一个选题。方辞想,也行,于是就从自己小学开始聊起,他小时候特别淘气,事情别长大了还多,男孩子上房揭瓦的事情不少,连小学操场踢球赢了多少场都说了。一开始不太流畅,挑挑拣拣,后来就越说越顺,颇有点难得的眉飞色舞,贺驰就安静听着。“您小时候肯定和我不一样,一看就是好学生,被街坊邻里当榜样的那种。”方辞说。贺驰:“一半一半吧。”方辞:“真的?”“嗯,”贺驰说,“我初中的时候还和朋友一起骑摩托车,逃过月考。”方辞目瞪口呆,太难想象了,贺驰不是应该安静的坐在教室里面当学霸吗,国旗下演讲首选学生。贺驰说:“都是很早以前的事情了。”方辞有些好奇:“为什么现在不骑摩托了,很酷。”贺驰:“过了那个年纪。”方辞眼睛亮晶晶的:“一定很酷。”贺驰很少看见方辞这个表情,比往日要生动很多,他就顺着话题多说了些事情,方辞作为优秀的听众,时而点头,时而点赞,非常给贺驰面子。“老板厉害了。”贺驰浅尝这个吻发生得太过突然,方辞说不准自己有没有准备好,只觉得心脏要炸掉了,激烈地撞击着胸腔。他们吻了好几秒,起初浅尝辄止,贺驰中间还顿了顿,留了时间给他喘气。他可耻地发现自己竟然硬了,全身上下都变僵了。“为什么要亲……亲我?”方辞懵着问,他竟然还能提问,真的是奇迹了。贺驰是怎么回答的?他依然没正面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反问:“不能吗?”真是又绅士又霸道,方辞能怎么回,他听见自己声音小得跟蚊子似的:“也不是不能……”不知道是不是灯光的缘故,他感觉贺驰眼睛里闪过了一丝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