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徐朝槿的声音闷闷的。
谢温眠默不作声地扫过她湿透的衣服,随即脱下身上的外衫披在她身上。
属于谢温眠独有的清香将她笼罩个彻底,还带着他身上微微的热意。
“上来。”谢温眠在她身前半蹲下身子坚实的脊背紧绷成一张蓄力的弓。
“啊?”徐朝槿一时没反应过来。
他又耐心重复一遍。
徐朝槿这才磨磨蹭蹭地把手搭在谢温眠的肩上,身体向他倾去。
谢温眠的手从她腿弯处穿过,将她向上掂了掂。
徐朝槿立刻问:“师兄,我重吗?”
“不重。”
得到否定的回答,徐朝槿无声弯了唇角。
她能清晰地感受到谢温眠背部肌肉每一次用力时的坚硬轮廓,以及透过湿透衣衫传来的,滚烫的体温。
徐朝槿小心翼翼地凑到谢温眠脖颈处,小口嗅着他身上的味道,贪恋着此刻的时光。
“师兄,我今天捡到一块陨铁。”她主动交代道。
“嗯。”
“我想拿它来炼剑,你帮我好不好?”说话间,她环在谢温眠颈侧的手臂收紧了些,再次拉进两人的距离。
谢温眠沉默一瞬道:“剑是一人心神所寄,道韵所凝,要想炼出心神合一的剑,必须自己亲自来炼。”
徐朝槿将脸颊贴在谢温眠的肩上,感受他说话时胸腔的震动。
她失望地应一声:“哦…可是我也不会啊。”
“我可以教你。”谢温眠几乎是立刻接道。
徐朝槿的呼吸微弱而滚烫,喷在他的颈侧皮肤上,像羽毛拂过,又像烙铁烫过。
夜色浓稠,林中静谧,偶有一两只虫鸟穿过,发出细微的动静。
徐朝槿觉得她此时几乎可以听到谢温眠的心跳。
急促又有力的,在这份安静中被无限放大,直到和她的心跳同拍。
她用力压住自己翘起的唇角,将整张脸埋在谢温眠的肩上道:“谢谢师兄。”
与此同时,前方终于有光亮起,徐朝槿认得那是自己门前的灯笼。
怎麽这麽快就到了?她心中隐隐泛起失落。
谢温眠推开门,擡手将屋内的所有灯燃亮,这才小心地把她扶到榻上。
徐朝槿屈膝往下坐,却牵动了膝盖上的伤口,疼得她五官都皱在一起。
“怎麽了?可是有哪里受伤?”
谢温眠蹲在她脚边,几乎是下意识想要掀开她的裙角。
察觉不妥後,他悬在空中的手顿了顿,又重新放回身侧。
“我的膝盖磕到了。”徐朝槿丝毫没觉得有什麽,她一把掀开贴在腿上的衣服,将伤口完全暴露给谢温眠看。
细腻白皙的皮肤大片露在空气中,在柔和的烛光映照下,染上一层光晕。
谢温眠匆匆扫一眼,将头偏过去道:“我这里有伤药,一会你洗沐完涂上,很快就会好的。”
徐朝槿擡眸看到他发红的耳尖,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多蠢。
她手忙脚乱将衣服放下来,脸颊也染上绯红:“哦…哦,我知道了。”
谢温眠从袖中拿出伤药放在桌上,转身准备离去。
身後衣角忽然一紧,他寻势望去,只见徐朝槿攥住一角,神色可怜道:
“师兄,我的腿弯不下来,你能帮我准备一下洗澡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