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眼白长期暴露在空气下,眼球立刻暴起细碎的血丝,在大张着的双目中狰狞地蔓延着,倒映出范云枝还带着红晕的脸庞。
那人的下半张脸被隔板阴影所笼罩,像是将身体藏匿在那片阴暗缄默的维度之中。
他一直在这里,盯着她看了不知道多久。
下一秒,眼睛愉悦地弯起
“哈啊…”他低低地笑起来。
隔间外的少年慢慢直起身子,姿态优雅地敲击隔间门。
“叩、叩”
清脆的声响响起,范云枝被跳蛋操地浑身无力,涣散的瞳孔中盛满水液,近乎绝望地盯着门外的动静。
“你好?”他开口了,“请问…您需要帮助吗?”
声音有点熟悉,好像在哪里听过。
“嗯?小姐昏迷了吗?请坚持住,我这就进来帮助您。”声音闷闷地从门后响起,沾染上冰冷的腥咸气息,作出进食前最后的预警。
立刻,隔间门便被alpha抬腿狠戾踹上,没几下便将门锁踹地报废,咔嗒一声掉在地上。
“——”隔间门不堪一击地歪倒在一旁,范云枝徒劳地扶着门的一侧,想要将它盖回去。
“砰”
那人伸手箍住门侧,屈起的指节受力,撞击上坚硬的门框,因为剧烈的疼痛激起失序的痉挛。
“啊…”指关节泛起红晕,来人不管不顾,青筋隆起的臂膀施力,将大半个身子往里探。
真正进入隔间,那香味便更加浓郁。
“陆…陆知桁…”范云枝死死地抱住自己。
“哈…哈哈…”他神经质地笑了起来,使得无形尖锐的压迫感更加直观地传达至范云枝的神经末梢。
陆知桁的鞋底踩上那片水液。
居高临下的面部附上阴影,他的双眸沉进如墨的阴鸷中,只能窥见他唇角温润的弧度。
他今天很不一样,不再一板一眼地穿着学院里的校服,而是穿着白金色的西装,中和那双眼中的阴厉。
陆知桁慢慢抬手,理了理范云枝有些凌乱的鬓发。
收紧的袖侧设计将他本就极具力量感的腕骨衬托得愈发有型,抬手整理间,透出无形的张力。
“这里怎么都是水?”
范云枝近乎虚脱地靠着墙面,不回答。
远处传来枪声与奔走声,玻璃碎裂的声响不绝于耳,她似乎能闻到刺鼻的硝烟味道。
陆知桁凑近她,声音兴奋地颤抖。
“主人,你在自慰吗?”
礼堂的打斗声终于停歇,散落一地的狼藉也已经派仆从有条不紊地清理。
被人刻意破坏的吊灯无法修复,好在属下立刻安排上了星槎烛,起码能看清周遭的环境。
“咔…嗒”打火机在范云崢的手指间翻转,橙红色的火苗忽明忽暗,照亮范云崢面无表情的脸。
“范云崢,他妈的是不是你!”周景琛的手指攥地咯吱作响,“就这么阴魂不散吗?”
虹膜被一瞬间的强光刺痛,视网膜中的深色阴影就连不去,他没有抬头。
少年充斥着戾气的声音不断刺戳本就岌岌可危的脑神经,他手指一搭,忽地将打火机盖上。
唯一相对强烈的光源猛地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