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其庸知道贺松风不会过来,他只能自己走到贺松风面前去,主动将银色羽毛夹在贺松风的衣领上。
“记住我刚才说的话。”
程其庸的语气是警告,动作却是低头颔首为贺松风佩戴领带夹,倒像是皇帝用金锄头锄地,空有上位者的名号。
“我知道你不会老实,最好不要被我抓到。”
程其庸临走前,还捏住贺松风脆弱的眼皮往下扯,非要逼得贺松风低眉顺眼,才满意地离开。
贺松风细瘦笔直的左手撑在桌上,右手轻轻安抚自己眼睛上的黑痣。
一擡眼,便瞧见一桌之隔的程以镣,正眼巴巴地盯着自己看。
贺松风看了眼打开的办公室门,又缓缓把视线挪回程以镣身上。
他擡手,掌心向自己内推,示意程以镣过来。
程以镣没有动,警惕地盯着贺松风,不知道他又要玩什麽花样。
贺松风嘴唇轻轻呼出一口热气,粉红的指尖拨动空气,撩动程以镣的眼球。
“你不想试试吗?就在你哥哥的办公室里。”
程以镣听完这句话,整个人都呆住了,像被雷劈了,劈焦了,心脏连同血脉一块烧得焦黑焦臭。
一时间他竟然不知道该做出什麽反应。
他不敢相信贺松风竟然会这样说话丶会这样撩拨他。
明明程其庸不久前才在这里警告过贺松风不要勾三搭四,结果前脚走,後脚贺松风就开始勾引他。
贺松风倒像是来者不拒的性。瘾患者,坦然地倚在桌边,仍在冲程以镣拨弄手指尖。
那节手指不久前才被程以镣含在嘴里舔过,招着程以镣再续旧情。
程以镣脚步挪动,又忌惮,又觊觎。
一进一退,纠结不已。
贺松风才被他喊过嫂子,这个时候冲上前做点什麽,那就完全是对哥哥的背叛。
程其庸已经默许的分给他一只手,他怎麽还能得寸进尺,他这个做弟弟的怎麽能这麽贪婪?
但在程以镣自言自语反思的时候,他的身体已经非常诚实地挤了上去,把贺松风挤在自己和桌子之间。
他低头,入迷地盯着贺松风,用鼻子使劲地嗅闻对方身上的肥皂味道。
很香很香,像血液丶骨头里散出来的味道,不甜不腻,恰到好处的清醒。
等程以镣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试探性的吻在贺松风的耳朵上。
触感柔软丶细腻,而且冰冷。
耳朵还能听见贺松风从鼻子里哼出来的微弱喘息,嘤嘤哼哼的,挠得心底痒痒,一股热潮反复翻腾。
程以镣脑袋一嗡,他想——如果哥哥知道了怎麽办?非要扒掉他一层皮不可吧!
“你是我嫂子,你怎麽能勾引我?”
于是程以镣把过错推给贺松风,试图减轻内心的负罪感。
当罪恶感减轻,那麽背德丶偷情带来的刺激立马膨胀成数倍。
程以镣牙痒痒,真想把贺松风撕成一块块肉咽进肚子里。
一个念头在程以镣的脑袋里狂吼尖叫:“就在这里!在你哥的位置上,把他做了!”
贺松风皱了眉头,冷冷发问:“你叫我什麽?”
程以镣更加用力箍禁贺松风,但不再吻他,而是用眼睛去盯贺松风的眼珠子,故意喊他:
“嫂子。”
“我不是。”贺松风立马否认。
程以镣一口咬定:“你是我嫂子。”
又接着骂他:“我哥不许你在外面发騒勾引人,但你转头就跟我抱在一起。”
说着,还故意收紧臂弯,把贺松风抱得更紧,紧到贺松风从胸膛里压出一声呼吸困难的“呃”声。
程以镣同贺松风咬耳朵。
“贺松风,你是不是喜欢偷情的感觉?是不是刺激死了啊,怪不得那天你男朋友给你打电话,你还允许我把你顶到墙上挤你。”
“你是不是离了男人活不下去啊?就是要男人往你嘴里吐口水,设你里面你才满意,怪不得我给你钱买套你都不买,原来是你自己享受。”
贺松风听罢,不痛不痒,笑盈盈地反问:“说爽了吗?”
程以镣发现贺松风不抗拒,于是变本加厉,他一屁股坐在程其庸的办公椅上,潇洒向後靠去的同时箍着贺松风的腰把人拽近。
贺松风踉踉跄跄地跌近坐进。
程以镣提出了更加背德的要求:“我坐我哥的位置上,你给我口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