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松风斩钉截铁的拒绝。
不等窦明旭问为什麽,贺松风已经开始自顾自地解释:“和他分手了没人给我钱花,而且你也会很快就觉得我没意思,为了我自己,我肯定是要脚踏两条船的。”
这种话也就只能从贺松风嘴里说出来,而且说的轻轻松松,毫无负担。
窦明旭再没有任何话说,他只能眼睁睁看着贺松风下车离去,他很快开车跟上,在贺松风的斜後方缓行。
贺松风的漂亮让他在路上惹来了许多苍蝇蚊子一样的搭讪,贺松风还没来得及拒绝,窦明旭就在後面猛敲一下喇叭,吓得那些毛头小子们四散窜逃。
贺松风中途转进了一家服装店,购置了一身新行头,才不急不忙地往公寓方向去。
窦明旭的车始终在路边等他,一直把贺松风送到公寓楼下,才恋恋不舍地离开。
贺松风上楼的时候刚好遇到下班的伊凡德,两个人无声打了个招呼,而後沉默地并肩走在楼梯上,到了三楼的时候,转身开门走入。
期间没有发出任何交流。
而塞缪尔就在窗边,把并肩看得清清楚楚,橄榄绿的眼睛在眉骨的压迫下沉寂为灰黑,却在贺松风开门进入的那一刹那,变成笑脸相迎。
塞缪尔就在门边候着,贺松风走入的瞬间,迎头送上来一个热烈的怀抱,把贺松风紧紧地抱进怀中。
不给贺松风任何动作机会,他两只手箍在贺松风的两边手臂上,把人往自己面前摆好丶摆正,眼睛迅速扫动贺松风身上的角角落落。
“你换新衣服了?为什麽?”
“你身上为什麽有皮革的味道?”
“你的嘴唇……肿了。”
贺松风面无表情地等待塞缪尔发作。
塞缪尔也在紧张地等待贺松风解释。
但贺松风怎麽可能会给这段岌岌可危的关系解释,这是一段随时都要破裂的同居关系,像挂在房梁下的蛛网,也许风一吹就散了,也许时间久了也散了,总之是濒临瓦解。
塞缪尔叹了口气,用力地闭了一下眼睛,整个脸都不安地拧在一起,又迅速散开。
“真的不解释些什麽吗?”
塞缪尔有些痛苦他为什麽要去检查贺松风,完全是自讨苦吃,本来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混过去的事情…………
现在塞缪尔完全不可能装作没看见,他的爆裂的脾气注定要追着问到底:
“我在窗户边都看见了,你和伊凡德走在一起。”
贺松风摇头。
塞缪尔眼睛发亮,他已经贺松风还在乎他,还想解释。
塞缪尔已经想好,只要贺松风稍微给他一个台阶,他立马踩着就下了。
他卑微到只奢望贺松风一个态度,一个仍在珍惜感情的态度!
“不是伊凡德,是Lambert叔叔。”
塞缪尔完全的呆住,他脑袋里升起一段极其锐利的嗡鸣声,就像指甲顶在黑板上用力擦动的声音,吱呀作响,听得人骨头都在往下掉渣。
塞缪尔的手已经在发抖,他已经不能完全拿住贺松风的身体,他橄榄绿的眼睛里蒙了一层厚厚的阴影与雾霭。
“他叫我和你分手。”
塞缪尔前言不搭後语地大叫:“我没有问!我没有让你继续说!”
贺松风才不管他什麽反应,继续折磨:"我回答——"
塞缪尔一味地重复:“我不想听……”
“好。”
说完,贺松风看向塞缪尔的眼睛一眨不眨,他开始期待塞缪尔的反应。
该是歇斯底里?还是痛哭流涕?亦或是跪下求饶?
不论哪种,对于贺松风而言,都非常美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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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松风咪完全是坏恶魔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