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其庸就跟被训好的狗似的,虽然是不情不愿,但还是忍不住靠近主人,无法抗拒主人的手势命令。
蹲在地上的时候,他们之间还是差了一大截距离。
没办法,程其庸只好给贺松风跪下。
软绵绵的枕头被贺松风故意占满,没有程其庸的位置,只有冰冷的,硬邦邦的地面给他跪。
程其庸身体前倾,含胸俯首。
静候贺松风发话。
昂贵奢华的西装跪倒在不着片缕的细瘦身躯前,视觉冲击力不言而喻。
贺松风也没让程其庸失望。
一双温润的手臂绕过程其庸的肩膀,贺松风向上,赏赐了一个亲昵的嘴角吻。
吻完并没有松开,而是挂在程其庸的坏种,同人碰碰鼻子。
贺松风要说话了。
程其庸还是板着脸,没有表情。
可一眨不眨地凝视里,期待感溢满得快要流出来。
“我要……”
要什麽?
我要你?
程其庸的瞳孔里装满贺松风,看得尤其认真。
“爱马仕。”
说完,贺松风松开程其庸,笑盈盈地坐回枕头上。
看程其庸的表情从聚精会神倾听,一转成掩不住凶神恶煞的崩坏体面。
贺松风被逗得哈哈大笑,他指着程其庸,拍着手掌。
“真有意思!”
身体没有双手向下做支架支撑,贺松风的身体在枕头上摇摇晃晃,笑得花枝乱颤。
这株花一再要垮的消瘦模样,让程其庸即便不高兴,还是选择出手扶住。
程其庸冷脸绕过贺松风身边,去捡起床边丶地上散落的衣服,丢到贺松风身上示意穿上。
最後干脆陪着贺松风坐在地上,让贺松风靠着他。
程其庸拿出烟盒,抖了一支烟出来。
火苗点燃黑暗,幽白的烟雾缓缓升起,烟尘的颗粒物似幽灵一般,在黏腻浑浊的夜晚里孤零零漂浮。
贺松风穿好衬衫时,程其庸接了个电话,面不改色说了声“好”。
紧接着,他又在手机上敲了几个字发送。
贺松风没有窥看别人隐私的恶趣味,他低头自顾自穿衣服,动作干净利落,在穿裤子时,直接把程其庸当拐杖,撑着站起来,穿好後便不再坐回去。
“好抽吗?”
贺松风问问题时,手已经伸过去。
程其庸躲了,并及时把烟按灭在地上,“没什麽好抽的,你不要学。”
“嗯。”
程其庸站起来,刚好这时门也被敲响。
“程哥,车准备好了。”
是周彪的声音。
程其庸去开的门,他把贺松风推到周彪面前,并下了指令:“送他回我那。”
贺松风:“我行李……”
周彪笑出声,脑袋往房间里弹,左看右看,嫌弃地扇风:“你哪有什麽行李?一屋子破烂。”
贺松风直接擡头去盯程其庸,一副你今天不帮我说话,我们就没有明天的倔强劲。
程其庸被贺松风训了一晚上,这会正是他最听话的时候。
贺松风投来指令,他不敢不从。
程其庸的双臂环过贺松风的腰,当着周彪的面,亲吻他的脸颊,轻言安慰:“给你买新的,买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