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够吗?”
窦明旭问。
这时贺松风的双腿已经被窦明旭架到他自己肩膀上,再往前一点那可就不算是调情了,而是奸淫。
贺松风不语,他也没拒绝,选择权全都在窦明旭。
窦明旭低下头去,他准备含住一些更有意思的东西。
可现在是白天,没有朦胧的夜色模糊性别。
他低下头就能看得清清楚楚,看清楚贺松风是个男的,而他看去的地方没有他想要的,有的只有本不该在这具身体败他兴致的玩意。
窦明旭身上的温度骤然急冻,他的呼吸缓下来,他的态度也跟着冷落,久久没有下一步动作。
贺松风是很会看场面的人,他很快就意识到窦明旭的不对劲,连忙去推对方的肩膀,打断对方已经开始酝酿的冷暴力。
贺松风把受伤的手指怼到窦明旭的嘴巴上,表示:“我的手指需要包扎。”
“好恶心。”
突然的一句话,就这样跳了出来。
贺松风愣住。
他完全没想过对方会说出这样恶劣的话。
他可以笃定,这句恶心就是完完全全针对他这个人,不是什麽单个地方恶心,不是说他勾引人恶心。
是贺松风,恶心。
窦明旭松开关于贺松风的一切,抽离的没有丝毫眷恋留恋,走得干干净净。
就像是——逃离。
但即便如此,窦明旭嘴上说贺松风恶心,其实转过身就去拿药箱,但也因为这一个转身,他错过了贺松风脸上错愕与失落的神情。
等到窦明旭拿完药箱回来的时候,大厅的门已经打开,刚刚好也是这一个转身的时间,塞缪尔来了。
也是在这转身的时间,贺松风藏到塞缪尔身後。
“Lambert叔叔,谢谢您昨天晚上对Angel的照顾,我先带他离开了,不打扰。”
塞缪尔冲屋子里大喊,反手臂弯伸过去,把贺松风结结实实地搂在怀中。
砰——
门被关上。
窦明旭提着药箱来到大厅的位置,大厅里空空如也,没有任何人,仿佛连塞缪尔的声音都像是幻听。
血腥味迅速被新风系统卷进排气扇里,换进来一阵阵陌生的空气。
一股莫名的空虚迅速地席卷全身。
他快步走上二楼靠向前院的房间里,站在窗户前,向下投去窥探的凝视。
塞缪尔自己开车来的,车就停在院子里。
贺松风还没等到上车,就被塞缪尔环抱住腰,顶在车门上亲。
也就是窦明旭上个楼的功夫,贺松风的腰上已经系上了塞缪尔的外套,把下半身乍露的春光遮掩的严严实实。
塞缪尔像一条小狗,顶在贺松风身上拱来拱去,他今天特意没有用发蜡抓头发,头发毛茸茸贴在贺松风的身上来回扫动。
塞缪尔忽然凑到贺松风脸颊上一吻,嘴皮碰了碰,说了一句什麽话,把贺松风逗得露出笑意来。
塞缪尔为贺松风开了副驾驶的车门,贺松风欣然坐下。
不过很快,塞缪尔又从主驾驶拱过来,把贺松风又一次挤到角落里亲。
这一次是亲的嘴巴,贺松风的手掌紧紧地贴在车窗上,粉白的手掌在挤压里被亲得通红,连掌纹都看得清清楚楚。
窦明旭在二楼,也看得清清楚楚。
他仍提着药箱,手掌攥着药箱的提手,攥得同样手掌通红。
他口鼻喉里的血液都还没来得及下咽,独属于贺松风的气息就像一只恼人的苍蝇,在他的身体里横冲直撞,还频频扇动出刺耳的嗡嗡声,扰得窦明旭呼吸困难。
贺松风的眼球一转,趁着塞缪尔埋头在他小腹深吸的空隙里,他看向二楼窥看的男人。
下一个瞬间,贺松风受伤的左手直突突掐在自己的脖子上,深吸一口气的同时身体向上拔起,眼球飞进上眼眶里涣散战栗,露出了极其下流直白的痴态。
这痴态不属于贺松风,是属于前一天晚上被贺松风掐到爽到失神的窦明旭。
贺松风再转眼看过去,二楼男人的身影不见了,只留下一个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的药箱,里面的东西像垃圾一样往外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