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却让窦明旭大为失望。
塞缪尔并没有出现,贺松风就更不可能。
窦明旭问:“塞缪尔呢?”
前来赴约的几个人习以为常的回答:“他啊?他完全被他那个小情人迷死了,恨不得7X24小时腻乎在一起,感觉下一步就是要帮他那个小情人搞一个正式的身份,然後去国外领证结婚。”
“啧啧啧,我看他呀,真是把自己玩进去了,无药可救。”
“别这样说,Angel这麽漂亮,做自留款没有问题,我就问Amgel如果是你的情人,你舍不舍得放手嘛?”
………………
这个问题问到窦明旭的心坎上,因为窦明旭正是放手的那个人。
又是半个月後的一个晚上。
等窦明旭从寒风中清醒过来的时候,他才後知後觉意识到自己开车停在贺松风公寓楼下。
而刚好,贺松风出现在窗前,眼睛往後转,似乎在和谁说话。
贺松风的头发松垮垮的耷拉在身前,穿着米黄色的针织毛衣,领口开得很大,两侧锁骨各露出了一半,胸前大片的嫩白毫不吝啬的露出来,再往下一点,都能把他柔嫩的胸口肉都看完。
再一转,贺松风表情凝固,他看见了楼下的男人,但很快他就恢复成笑盈盈的自然模样。
一双手从贺松风的背後环过来,塞缪尔埋头在他的颈窝里哈着热气。
不知不觉里,一条全新的百达翡丽满钻玫瑰金腕表扣在贺松风的手腕上。
塞缪尔直白地报价:“人民币,四百万,你肯定喜欢。”
等贺松风再往楼下看去的时候,窦明旭的车已经扬长而去,男人离开的时间就是塞缪尔抱上来的那一瞬间。
上一条腕表是一百二十万,没有摔坏,但贺松风任性地把那一天晚上所有参与其中的东西全都换了新的。
之所以不换这套房也是因为塞缪尔承诺把这套房也送给他。
脱下去的奢侈品,被贺松风以翻倍的价格重新获得,他在塞缪尔关系里的价值,实现了跨越阶层的飞涨。
次日下午,贺松风照常在学校上课。
“Angel,过来一下。”
艺术史的教授将贺松风单独喊走。
“圣舒诺城市美术馆正在招募策展助理,正好该美术馆的最大股东询问我是否有合适人选,我想你就是最合适的,所以我想介绍你们互相认识。”
这座美术馆在这个国家仅次于国家级别美术馆,但在世界上都享有极高的名誉,如果能够成为这座美术馆的展览策划,哪怕只是一个小小的助理,也足够贺松风靠着这份工作经验回国後大杀四方。
教授向贺松风语重心长地强调:“这个机会难得,你可要好好把握,好好表现。”
“是。”
贺松风回到座位整理好自己的东西後便欣然跟着教授离开,穿行在校园的小道上,迅速地抵达会议室门前。
推门走入,看见的第一个人就是窦明旭。
教授尊敬地称呼他为:“Lambert先生。”
贺松风跟在教授身後,一副并不认识窦明旭的拘谨模样,细声细气向窦明旭问好:“Lambert先生,您好。”
窦明旭没有起身,给了教授一个眼神,示意对方可以先离开。
会议室里一共就只有他们三个人,如果教授离开,那麽就只剩窦明旭和贺松风两个人独处。
窦明旭在想什麽?教授明白,贺松风也明白。
说是介绍,倒不如说是在拉皮条,心知肚明。
“那麽,我不打扰。”
教授说罢,颔首後退。
贺松风连忙拦住教授,不允许他先行离开。
教授立马冲贺松风打眼色,无疑是在斥责贺松风的不懂事,这麽好的机会贺松风居然不好好把握。
贺松风两只手攥在手提包的把手上,手提包带着贺松风的身体一个劲往下沉,他紧张地说:
“教授,我等会有个课马上就要开始了。”
窦明旭的表情陡然阴沉下去,深邃的眼瞳阴恻恻地压在眉骨下。
他在不开心贺松风的拒绝。
教授没有表态,他没说贺松风可以跟着他一起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