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了一个打火机和一盒香烟,左手右手拿住,卡擦一下,熟练地点燃并含在嘴边。
上一根烟和这一根烟的时间间隔不超过三十秒。
贺松风的烟瘾在这会跟他的性。瘾一样,来的强烈丶恐怖,他空虚的精神状态急需强烈刺激物安定。
这一口气直接灌进他的肺里,把他的身体烘得暖洋洋,舒服透了。
贺松风手指一软,烟盒跟打火机就跟吊带衣的吊带一样,轻而易举地从肩膀处滑落,滚在脚边。
烟盒轻得砸不出来声音,里面最後一支烟如今就咬在贺松风的嘴边。
窦明旭擡住贺松风的双腿,架起放在胳膊肘里。
贺松风依旧吻着那一口烟,含着不着急吐出来,从鼻子里喘息的时候,他看见了窦明旭眼中的期待。
窦明旭期望贺松风和刚才那样,把含住的那口烟,吐进他的嗓子眼里,把他当做烟灰缸使用。
“你丶你知道吗?”
“知道什麽?”
贺松风咳出一声沙哑的笑,他咬着烟,两只手悬在他和窦明旭之间,比划了两个人的大小差别。
“你比塞缪尔大。”
说着,贺松风坐了起来,坐进窦明旭的怀里,身体往前一压,窦明旭好不容易抢到的主导权,轻而易举又交还给贺松风。
贺松风把他当马丶当狗骑。
垂下的手,掐在窦明旭的手臂上,当成扶手紧紧攥着。
嘴里那口烟很快就燃烧到只剩一口,贺松风有些惋惜和不舍。
但最後还是决定一次性吸到底,炽热的气体像岩浆灼得贺松风从体内到体表都在痉挛抽痛,嗓子眼就像被烧断了似的,所有的气息都在这里被掐死堵住,最终坏死在单行道里。
这种痛,爽得人几乎忘了所有感情,只剩一个字:爽。
贺松风决定把这份爽共享给窦明旭。
他丢了已经熄灭的烟,双手直接掐在窦明旭的脖子上,手臂肌肉紧绷,表皮的经脉就像叶脉一样高高凸起,十根手指都在窦明旭的脖子上找到自己的归属,掐出一圈圈剜肉剜出的坑洞一样的凹陷。
窦明旭被掐出一脸痴态,他向後挺起,眼球也跟着一起翻到上眼眶里去,他的胸膛向上隆起,还有他的……精神抖擞。
“爽吗?”
贺松风问他。
窦明旭从鼻子里哼出粗重的笑意。
“贱。死了。”贺松风骂他,掐喉咙的同时,大拇指顶着喉结往里一压,胸膛震震地骂:
“贱。狗。”
这两句是中文,窦明旭听不懂,陪着贺松风笑,还以为这是什麽能跟“爽吗”并肩的调情句。
後半夜的时候雨声渐小,渐渐的停了,连风声都不好意思再继续咆哮,只馀下屋檐上时不时滴下来的“哒”一下。
贺松风疲惫地枕在窦明旭的手臂上,休息了一会後,窦明旭爽完就翻脸不认人,指着门边,不客气地命令:“回你该去的地方。”
贺松风诧异,“什麽意思?”
窦明旭直白地说:“意思是我爽完,你可以离开了。”
光是这样说还不够,窦明旭还要说更伤人的,捏着贺松风的下巴往後恶劣一推:
“你还不配跟我躺在一张床上入睡。”
似乎这样做,窦明旭才能挽回在床上被贺松风按在床上坐的卑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