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第23章程氏兄弟,夹心饼干……
程其庸扫了一眼一旁的程以镣。
程以镣不会表演,于是他的视线丶他的神情,就这样饥肠辘辘的露出来,觊觎的心思摆在台面上。
就跟野狗馋骨头一模一样,站在不远的地方,留着口水眼巴巴盯着,垂下夹住的尾巴还在不甘心地骚动。
程其庸收回视线,重新看向贺松风。
下一秒——
呆站在一旁的程以镣眼睛猛地瞪大,垂下的手骤然捏成拳头。
他的瞳孔里经历了一场前所未有的地震。
就连贺松风都没有做好准备,他就这样被强吻了。
没有关系?
亲的贺松风这张嘴说不出话,就知道什麽叫关系。
由于这是第二次亲吻,程其庸对他的身体很熟悉,知道贺松风是个坏死的肉骨头不会反抗,也知道抚摸哪里会让贺松风舒服。
贺松风身体向下坠,又被程其庸托起,宽大的手掌撑住贺松风的皮肉,指腹强硬地按进骨头里。
贺松风的眼珠子下意识地往旁移去,馀光里瞥见了程以镣,他在咽口水。
他的腮帮子因为咬牙而鼓起,本就锐利的眉目拧得愈发的尖锐起来,两只眼睛死死睁着,瞪大了,直到眼白周围付出一层层密密麻麻吓人的红血丝。
愤怒,嫉妒,却又无能为力。
嫉恨的心态在程以镣的胸膛横冲直撞,撞得他心脏突突跳,连带着太阳xue也一块不安分的炸动。
血管膨胀,血液加速流动,滚烫的恶念为这具年轻气盛的皮囊添柴加炭,烧得愈发热烈。
整个人都红到泛紫,青筋贴着太阳xue一圈突突暴起。
气急败坏到了极致。
程其庸在这个瞬间,同样的转头看去,他的侧脸贴着贺松风的侧脸,两个人凑成一个正脸。
两个人都没有表情,看了没两眼便没再看,把程以镣当做脚边叫唤的小狗似的,不当回事的忽略。
贺松风趁着这会多喘了两口气,吐出去的气儿又被程其庸稳稳接住,咽下。
程其庸不肯就这样放过贺松风,中场休息不到两秒,又继续。
贺松风不会反抗,便由着继续。垂下的手紧紧地攥住衣摆,看不出到底是愿意还是不愿意。
程以镣吸了一口气,盯着盯着,笑了起来,眼神陷入泥泞里。
亲兄弟唯一的好处就是——两个人的长相有相似之处。
程以镣盯着程其庸,像在照镜子。
一转眼,又瞧见贺松风被吻得迷离涣散丶站不住脚。
程以镣怎麽可能不笑。
他能轻易把自己代入程其庸的位置,程其庸吻贺松风,就是他在吻贺松风。
贺松风被他吻得骨头都酥了,全靠他一双手掐腰勒住才不至于跪到地上去。
贺松风没有拒绝他,没有嘲笑他是蠢狗。
贺松风在享受他的强吻。
“嗯呃……”
贺松风从鼻息里哼出一声婉拒,尝试擡手推开,却被当做是十指紧扣的邀请。
手指合拢想拒绝,亲吻时十指紧扣太过纯爱。可贺松风不爱他。
于是手指不管不顾,贴着窄细的指缝挤了进去,粗壮的手指占满贺松风细瘦的手指缝。
指节弯曲,锁住两人相牵的手掌。
扣住的指节像狗在交姌媾和时吐出的结节,把双方锁死在一起,谁都无法轻易挣脱谁。
贺松风没有说话的机会,没有推开的能力。
他真就和破布娃娃一样,默然地承受着对方强烈的占有欲,以及身旁充满攻击性的意。淫。
他只剩一双迷离下垂的眼睛,黑痣代替他战栗的眼球,一会看一眼程以镣,又一会看一眼程其庸,独独看不见他自己。
没关系的。
忍忍就过去了。
贺松风自我安慰,他像个苍白的圣母,除了说出不痛不痒的慰藉话,他什麽都做不到。
还要作为赎罪的容器,成为别人发泄丶告罪的告解室。
“呃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