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朝槿沉默下来,谢温眠的唇角一点点弯起。
他答道:“谢谢。”
徐朝槿的手迅速从他手心挣脱开。
“你们成婚了吗?”小蓉姐八卦的眼神在两人之间来回转。
谢温眠笑容淡了些:“还没有。”
“打算什麽时候成婚?青溪可是个好女孩,你要好好抓住啊。”
“会的。”谢温眠温声说。
“会抓住的。”他又补充道。
“阿娘,爹怎麽还没有回来呀?”阿鸢吃完两块瓜,再也坐不住了,她跳下长凳,急匆匆扒着门框朝门口看去。
两人的谈话也被打断,小蓉姐追出门外,高声道:“阿鸢,不要乱跑,就在门口玩,听到没有?”
说完,她又回身收拾起桌子上的东西。
徐朝槿借机问:“小蓉姐,刚才来的时候我看到那边有一条河,我夫君喜欢抓鱼,你这里有没有什麽工具?反正闲着也没事,若是能抓到,晚上还能多道菜。”
她满口胡诌,不过是寻个由头去村中其他地方查看情况。
也不知哪个字取悦到谢温眠,他的眼眸再次漾开笑意。
小蓉姐去里屋拿工具,徐朝槿无所事事哼起小曲。
净白修长的手一把捉住她的手腕,慢慢下滑,以不容分说的强势塞进徐朝槿的指缝,与她十指相扣。
歌声戛然而止。
徐朝槿轻啧一声,甩开谢温眠的手:“我今天是不是给你脸给得有点多了?”
谢温眠垂着头,眉骨在眼睫上方投下小片阴影,看上去十分委屈。
徐朝槿懒得理他,心中却开始怀疑:谢温眠以前是这样的吗?他不会也被魔附身了吧?
不行,得找个机会探查一下。
两人出门已经是申时,按理说村民们都该出来劳作,可一直走到河边也没看见一个人影。
难道要去别人家看看?
“你去那处小院看看有没有人。”徐朝槿朝不远处的青石院墙擡擡下巴,自然吩咐道。
谢温眠没什麽意见,在她的注视下叩响木门。
笃笃笃丶笃笃笃。
没有人应答。
他又换了一家。
依旧无人响应。
这太不对劲了。
宁川村与京都相隔并不是很远,再加上山清水秀,许多在京都买不起住宅的人都会选择住在这里。
哪怕是这麽多年过去,宁川村的人变了,但京都的位置没有变,所以无论如何也不至于到人烟稀少的地步。
徐朝槿和谢温眠连敲十几家,查看了村中大半院落。
无一例外,都是空无一人。
徐朝槿这才恍然想起中午她在村中感觉到的诡异来自哪里。
就是那份寂静感,没有听到任何人声。
像坟冢一样。
还有他们的院子都空落落的,缺乏最重要的东西——
衣服。
每户人家院中都有晾衣架,但在徐朝槿能看得见的范围内,没有一家院中晾着衣服。
不对!
一抹艳丽的色彩闪过徐朝槿的脑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