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搂在他腰间的手收紧了几分。
“你怎麽不说话?”
身上靠着的冰山没有反应,原冶看向他,对视後,江绪在他鼻尖亲了一下,答非所问:“标记不疼吗?”
“不疼。”原冶很是嘴硬,他伸手摸向後颈,在腺体上轻碰了碰,重新看向江绪微微蹙眉,“就是觉得很奇怪。”
江绪牵着他的手轻捏了捏,鼓励似的示意他继续往下说。
“很难受很想。。。。。。躲?”他斟酌了一下,语气迟疑,“就感觉丧失了自我一样,感觉身体都不是自己的。”
他问江绪,“被标记咬了就会这样?”
江绪点头,知晓原冶从小作为alpha长大,这人生理课不是跑去打球就是逃课睡觉,关于omega的生理知识储备量实在浅薄。
他笑了一下,语气调侃,“最近不是很努力在学?怎麽还是笨笨的。”
“我补的又不是生理课,”有被挑衅到,原冶勃然小怒,“而且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样什麽事都能做得很好。”
说完他拍拍江绪肩膀威胁,“你谦虚一点。”
看着眼前这张脸,原冶又恶趣味上头,凑近江绪,眼眸里满是坏心思,语气一转,“你这麽厉害,帮我补习一下生理课好了。”
江绪微一挑眉,搭在他後腰的手往上揉了揉,不置可否地反问他,“你确定?”
在这种事上立誓要把江绪吻的七荤八素的人很是不服输地开口,“确定啊。”而後调侃地加重语气一字一句道:“小丶江丶老丶师。”
夜深了,楼下的大摆钟悄悄地移到整点,古朴沉重的敲钟声响彻在空荡的客厅。
很是不舍地将人形特效药送到门口,原冶恋恋不舍地跟江绪道别。
“过两天时效过了,还得补充一下标记。”江绪说。
“行啊,那我洗干净等你。”
半开玩笑的话顺口说出,原冶一时怔住。
江绪也罕见地愣了一下,看向原冶的目光平直,像是没想到原冶会说这种话,也在分辨他说的是否是自己理解的意思。
前阵子偷摸看的画面像定格的相纸在脑海里一闪而过,後知後觉自己的话太过歧义,原冶赧然地辩解,“不是!我是说我洗干净後颈等你,”说完他又摇头,“不是,我的意思就是。。。。。。”
支支吾吾了半天不知道怎麽自圆其说,原冶干脆放弃解释,在江绪略带挪揄笑意的注视下干巴巴道:“反正就是等你。”
“好啊。”壁灯黄澄澄的柔和光影晕在江绪的面容上,把他身上的冷冽褪尽,多了几分温和,他薄唇轻啓,语气冷静,面不改色地说着让人面红耳赤的话,“记得洗完等我。”
原冶脸色轰地红透了。
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怎麽这麽暧昧,原冶强装镇定地点头,互道晚安後把门关上。
心跳如鼓地震动了会,原冶跑回房间红着脸浏览起了网页。
充满暧昧色调的网页平台上,硕大的一行字体映入眼帘——如何征服英俊少男。
快速擡眼瞥了眼无人的窗外,原冶很有偷感地细细学习,脸上表情从“这也行?”转变到後面的“这也行。”
越看越津津有味,原冶暗下决心,下次补充标记的时候,他一定要主动一点,一定要让江绪也不知所措。
隔天下午,原冶两眼发懵地从两节数学课听下来,脑子里乱成一团浆糊,刚讲的思路在脑子里绕来绕去的,像零件完整却始终拼接不起来的拼图。
有被打击到的原冶垂眸盯着题册沉思,当即决定把不懂的都留到晚上问人形特效药。
下节课又是自习课,其他班的几个男生抱着篮球晃悠悠地靠在窗外,朝着原冶打着响指,“走啊,原冶,打球去。”
原冶目光懒洋洋往外瞥一眼又收回,握着笔的手一擡,“不打,没空。”
“不打?你们不是上自习课吗?”有人疑惑地往室内环顾一圈,看着原冶略带诧异,“你这是在学习?”
???这看不出来?这居然还要问?
原冶颇为耐心地在空白处写下答案选项,反问,“这还用问?”
外头几人面面相觑笑了,调侃道:“不是,你自习课不打球在这做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