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争闹
楚怀瑾几乎是瞬间就认出了这声音的主人,毕竟这人前不久还在自家的门口闹过事,属实是让人很难忘。
循声望去,除却顾玄外,宋祈安同周小川都变了神色。
而顾玄在瞧见自家小宝皱眉头後,意识到不对,看着来人打量了片刻,才开口道。
“宋锦弦?”
虽说顾玄没见过宋锦弦,但他见过宋大人和宋夫人,眼前这人还是同宋大人和宋夫人有几分相像的,再结合宋祈安不对劲的神色,顾玄几乎是瞬间就联想到了宋锦弦。
“宣王殿下见外了,叫我锦弦就行。”
没错,来人正是宋锦弦,自从被宋府单方面断绝关系後,宋锦弦的心里就多了层新的盘算。
毕竟他已经被楚怀瑾删除了有关楚怀瑾的全部信息,所以大脑重新补全并重组了逃婚的理由。在他看来,他当时逃婚只是因为惧怕顾玄煞神的名头,以及不想参与到皇家争斗之中。
可前者,宋祈安如今过的一日比一日好,可见顾玄所谓的煞神名头不过是被谣传而已。宋锦弦看向顾玄身旁的宋祈安,嫉妒的心都痛了。
宋祈安今日看似穿的低调,实则不然,那身蓝色的衣袍用的可是上好的云锦,就连那花色都是时下最时兴的。
云锦可是皇家贡品,不谈宫中,就在宫外也只有与皇家关系亲近的宗亲们能得两匹,但大都是长辈们制衣穿出去充门面的,小辈中还鲜少有人能穿的上,大多有条手帕,都已经算是不错了。
可宋祈安如今竟有了一整套云锦制成的衣衫,这让宋锦弦如何不心痛?要知道在此之前,宋祈安不过是宋府中最不得宠的小傻子,别提云锦了,就连好点的绸缎他都穿不上。
宋锦弦嫉妒的眼睛都要冒火星子了,若是当时嫁过去的是他,这些可都全是他的了,有那小傻子什麽事。
而後者,什麽皇家争斗,宋锦弦都觉着自己现在快要活不下去了,一时的权势那也是权势,至少享受过,他死了也不遗憾。
自从失去了宋家的庇护,宋锦弦的日子那是一日坏过一日去。
他原本得罪的人就不少,如今失了宋家的庇护,人更是都直接找到他门前了,喊打喊杀的,宋锦弦今日还是从後门灰溜溜的溜出来的,就是怕被仇家看见。
他现在迫切需要一个新的靠山,一个能够庇护他,不让他受人欺辱的靠山。而顾玄,就是他看上的新的靠山。
一来,他俩之前有过婚约,宋锦弦觉着,顾玄都能对一个小傻子好,那未必不能对他好,更何况,在他心里,他不知道要比宋祈安好多少倍,所以他觉着,只要他回头,顾玄是一定会选他的。
而他只要攀附上顾玄,就能让宋瀚岳看见他的利用价值,那他便能顺理成章的回宋府,便有了宋府同宣王府的双重庇护,以後便再也没人能欺辱他了。
宋锦弦现在就是後悔,非常後悔,他後悔自己逃了婚,将事情都给搞砸了,要是没有逃婚,何至于多出如此多的事端,他还会依旧是他的宋家大公子,依旧高高在上,不会受任何人的欺辱。
这般想着,宋锦弦的目光越来越坚定,他今日一定要拿下顾玄。
顾玄瞧着宋锦弦只觉着心生厌恶,这人的眼神明晃晃的,顾玄一瞧便知道宋锦弦心里在想什麽。更别提宋锦弦毫不掩饰他眼中对宋祈安的恶意,让顾玄忍不住的将宋祈安朝怀里揽了揽。
“宋锦弦,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麽。”顾玄揽着宋祈安,轻蔑的看向宋锦弦,“你最好收敛收敛你那些小心思!否则,或许明天,这京城中就没有你宋锦弦这号人了。”
宋锦弦听见这话,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刚刚顾玄看向他的目光,分明是带上了杀意。
可他现在也没有退路了,家门口一溜的仇家,都是他曾经得罪过的人,若是今日拿不下顾玄,他回去和死也没什麽差别。
“宣王殿下,何苦说这麽绝情的话,要知道我才是原本应该嫁给你的那个人。”宋锦弦说着就要上手去拉顾玄,“我难道还不比那个小傻子强吗?你同我在一起,才是良缘啊,我们是圣上。。。。。。”
顾玄刚躲开,还来不及反应,他身後的宋祈安就怒气冲冲的冲了出去,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一把就将宋锦弦推出了好远。
“夫君是我的!是小宝的!不是你的!”
宋祈安啪嗒啪嗒的掉着眼泪,情绪激动极了,站在原地忍不住的踱步,嘴里不停的念叨。
“是我的,是我的,坏东西,抢小宝的,呜呜。。。坏!”
顾玄没料到宋祈安情绪会这麽激动,等反应过来,连忙就将哭的不成样子的小人给揽在了怀里,心疼的不行。
“是你的,是小宝的,不哭了,不哭了,抢不走的,我永远都是小宝的,不会叫人抢走的。”
周小川瞧见这一幕,也意识到了宋祈安的不寻常,但他的第一反应是愤怒,一向能忍的人忍不住朝宋锦弦开了口,新仇旧恨夹在一起,言辞激烈极了。
“你就这麽贱吗?专喜欢挑有夫之夫下手?亏你还名门出身,真是不要脸,我要是你爹,绝对会将你给赶出家门的,省的辱没了家风!”
周小川还不知道宋锦弦已经被赶出家门了,这话一下子就戳中了宋锦弦的痛点,当即就挥动手臂,气势汹汹的要打周小川的巴掌。
“你算个什麽东西!凭什麽说我!”
周小川根本就不怕他,周小川乡野出身,别的没有,一把子力气还是有的,他以往在村头跟那些嚼舌根的村妇,那打的可是难舍难分,怎麽会怕宋锦弦一个官家少爷。
只是还不等他出手,宋锦弦就被楚怀瑾甩到一边去了,在楚怀瑾这,可没有什麽小哥儿不能打的规矩。
在他心里,除了他们家小川,旁的都是外人,打就打了,没什麽大不了的。反正他有异能在身,一般人也奈何不了他。
“你又算是个什麽东西?离了宋家,丧家之犬罢了,也敢胡乱攀咬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