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云一愣,反应过来,回头看向言似卿。
言似卿放下了茶杯,神色钝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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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许多人都被惊动了,紧接着就看到隔壁两个书生被蒋晦破门後亲自上手殴打。
不动刀动枪,就是拳脚。
其中煽了好几次脸。
後单手拽着其他脑袋扔在二楼大厅中央,当着所有人的面解释。
“就当是本殿下脸大,就不以世子身份欺压你们,既主动报下门庭:征战沙场,杀敌无数,功勋卓卓,砍过三国敌帅脑袋,陛下赐我大将军之勋职,享超等俸禄,容你们在这里编排非议?”
他不低调,低调不了一点,他觉得自己配享世人尊敬,配得荣耀。
他的每一次特权都有血汗在其中,都有为帝国立下的战功。
实打实又争又抢得来的。
这里的每个人安享太平,都得他浴血奋战庇护过。
哪里来的狗东西也敢来编排他?
他的手上满是热血,抓着其中一书生狰狞惨淡的脑袋,血腥味浓烈,他盯着这人的脸。
欣赏其恐惧跟畏惧。
而周边的书生本来想聚衆逼问为何欺负他们。。。。。这些清流读书人,好得很好,坏起来比任何人都坏。
心思弯弯绕绕,若是不正,比战场敌人还恶毒。
蒋晦知道,他在笑。
“若有才学,举人进士,三四十而博上位,已在朝堂与本殿下共论天下。”
“若不过如此,也堪踩着你们前辈那些名流大儒,帝国肱骨的功德为你们这些庸碌之辈糟蹋?”
“本殿下就问你们!”
“为家国社稷付出过什麽?”
“若是没有,现在允你一炷香时间,写一篇弹劾,就弹劾本世子。”
“本世子替你呈递上去。”
“若能有理有据,理直气壮,本世子受领阁部罪责。”
“若不能!”
蒋晦凶气凛然,完全不掩战场上狂放的杀气。
“本世子写弹劾去信阁部,让其代为整治你们教学所属学阀。”
“可,还是不可?!”
他看向其他学子。
“诸位以为呢?你们可代劳。”
“本世子亦允。”
全场寂静。
包厢走廊中,靠着门的言似卿看着,看了一会,垂眸。
直到雀观楼的主事黑着脸来,先跟蒋晦行礼致歉,又看向一处。
蒋晦也愣了下,转头看去。
看到言似卿靠在那,半隐半现,神色分不清,他莫名心惊,还很心慌委屈。
心慌是怕她因此越发觉得跟他掰扯不清是一种侮辱。
委屈是他明明什麽都没干,已克制万分,还是如此。。。。。。
言似卿目光扫过那两个惨不忍睹的学子,静默些许,柔声问:“是谢文公书院的吗?”
也不全是他们这样的学子,也有知书达礼的,见状,主动行礼。
“是,这位姑娘,我们都是谢文公书院的,虽不知具体,但殿下素来不欺辱他人,应是这人出言不逊,编排世子是非,以至于。。。。。”
言似卿别开眼,“世子无是非,是我有。”
然後,她对那雀观楼的主事说:“撤回对以谢文公书院为主的所有长安学堂学资补助。”
“转投东南麓十三所山门。”
主事鞠躬行礼,“是,东家。“
言似卿转身回了包厢内。
衆人恍然。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