冽王哭了脸,摸了一把脸上的肥肉,“我们这种闲散王爷也值得算计,我怎麽觉得是奔着个别人来的。”
不少人下意识看向蒋晦。
蒋晦挑眉,“看我做什麽,莫说现在死的不知何人,就是死的是诸位王叔,为了边疆安定,为了陛下的旨意,我也得奔赴前线,等打完仗再回来奔丧。”
这臭嘴!
烦死他了!
不管如何,言似卿说得有道理,事情隐而未命,最忌早做决定。
魏听钟也觉得此事古怪,担心又涉及党争。
留不留这些人都有巨大的隐患。
泠王:“那言大人怎麽说?要留我们?”
言似卿:“十二皇子殿下说得对,下官没有职权越阶管皇亲去向。”
小皇子:“我。。。。四皇兄!”
冽王:“小孩子闪一边去,那大理寺。。。。”
简无良:“一切全凭魏大人做主。”
魏听钟:“冽王贵为此地亲王宗长,怎麽看?”
冽王:“本王无实权,刚从封地回来,都不知情况,本来就被白马寺的事吓到,要说主权担当,还得是赤麟啊,是吧。”
蒋晦:“都抓起来。”
衆人:“。。。。。。”
这人实在是有病,病得不轻啊。
蒋晦:“干嘛?抓起来,设下兵将保护好,一力破十法,如果人不够用,那就关一起,我就不信那凶手能怎麽样?”
“这麽看我做什麽?你们不乐意?”
“那还问我?”
“下次别问了。”
一群叔叔姑姑都被梗得不行。
言似卿默了一会,暗想:这人说他已经忍得很好了,可能也是真的。
看看这一点都不受气,不忍耐的样子。。。。。。
再看看他一群至亲被他气得原地暴躁的样子。
如果他从小就是这样的,那这些叔叔姑姑兄弟姐妹,是很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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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妥善照顾且保护好诸位吧,我们这边先查尸体。”
言似卿看了简无良一眼,後者愣了下,跟上。
蒋晦摸了下耳朵,偏头吩咐了身边的若钦若钊。
魏听钟看得分明,眯起眼,“这里就劳烦世子殿下了。”
“劳烦您,把诸位王爷公主皇子们。。。。保护起来。”
蒋晦真不愿意接这差事,要他说,言似卿都不用管,天下死者何其多,如果真涉及很大的麻烦,以她的聪明才智,避开足以,次次都掺和其中,归根究底还是内心良善跟责任使然。
不然管这些人死活?
不过,他看了看言似卿离去的背影,再看怀渲等人,还是揉了下鼻子,上前看管了这些人。
一口一个亲戚尊称,一口一个关起来。
怀渲:“。。。。。。”
可她还是很配合,因为她手里有纸张。
刚刚言似卿身边的小女子给的。
回到自己房屋後,怀渲打开纸条,看了纸张後脸色微变。
——皮上有斑症,可能事关作案目的,你们注意些,晚点我让人给药,再看详情,不要声张。
小山那边已经得了言似卿吩咐,回去拿相关药物压着先。
小云若钦跟言似卿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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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外面隔间,言似卿转头问一同过来负责温泉别院处事的谢眷书:“有鸡禽等活体吗?”
後头的简无良听到,脸色变了变,魏听钟也猛然厉了眉眼。
谢眷书不在此道,还没反应过来,但也预感不太好,“嗯?有,厨房那边有一些。”
言似卿用夹子把那块尸皮放进了一个杯子里,倒了热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