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似卿有点涩然:就这麽人尽皆知吗?
她无奈,但也尴尬,“我以为你会提让我找个可控的男人应付一下,似乎历朝历代都有世家贵女用这种法治糊弄过一些联姻。”
谢眷书以前不还糊弄过泠王这些人。
谢眷书顿了下,说:“怕你被赖上。”
“又恨自己不是男儿身。”
言似卿本在喝茶,闻言失笑,像是在看一时糊涂的小姑娘。
“那你确实很可惜。”
“娶了我,好多钱。”
她风雅从容,似乎没把这事当事,惹得谢眷书十分无力,但也怀疑:是否这也在对方掌控中,也是她认定的好出路。
也,或许也不需要他们这些外人担心了。
大食国在他们看来远比不上自家天朝,可,也许更自由?
谢眷书还是接受了,“以後可以常住国内,反正要做生意是吧?”
“嗯,也许吧,海上生意比较多,常往来。”
言似卿也不说死,两人签署完合同,各自准备离开的时候,在对面的医坊撞见太医院的人。
两边都惊讶,太医行礼後,告知他们是来劝说这家医坊的医师却太医院任职的。
女医很缺,非常缺,现在不少女医都被劝说加入了,食国俸禄,地位也高,只有一位不愿意。
太医院知道其奇才,三顾茅庐。。。。有心劝说。
这就被言似卿两人撞上了。
言似卿是看到陈絮才顿足的。
陈絮也是惊喜,一番解释才知道这家药铺也是当初治好陈月的地方。
那确实技艺非凡。
“如果真的不愿意,就算了,民间朝上也都是救人。”
言似卿轻描淡写一句,谢眷书也搭了两句,太医就认下了,又想了下,给了令牌,说就算不属于太医院,将来有什麽麻烦,也可以挂靠在太医院这边。
只要不对上上面那些权贵,太医院还是有些面子的,毕竟家家户户都得有个大事急事的,寻常文武百官都乐意跟没有权力利益威胁的太医院交好,不会随便得罪。
医馆跟陈絮熟,加上眼前有白拿的好事,见状也收下了。
言似卿很快离开,但走时怀里有了一壶美酒。
陈絮是来医馆送朋友酒的——她跟医师成了朋友。
送了几坛,临时要送言似卿,言似卿只拿了一壶。
她走进医馆後,跟朋友道歉,解释了一下。
女医师失笑,很是通情达理,“你当我没喝过酒麽,都喝多少了,而且言东家是好人,我们这些老百姓也是知道的,不过,你得回去把酒给我补上。”
“没问题,我这就回去拿。”
陈絮高高兴兴走了。
女医师却眯起眼。
“跟谢家这麽快就敲定了生意,而且谢家近期在走海外茶品生意,商贸路线过大食国。”
“她是真的嫁出去了?不是一时应对之计?”
她的神色惊疑不定,但还是慎重了,很快写了一份密信。
“快速送往边疆。”
“让殿下知道。”
她,竟是蒋晦的势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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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冽王跟詹天理等他处死。
辗转後。
冽王的人头在当夜出现在了长安边角某山一片坟茔前面。
提着人头的人。。。。在月光下,显出了沈藏玉的脸。
而人头放在坟茔前时,边上还有一位青年。。。。转着佛珠。
光头,白衣。
“殿下,你这样,大晚上有点吓人。”
英王,既是了尘转过身来,微笑。
“胆子这麽小?不是还去找本王的王妃搭话了。”
沈藏玉脸颊肌肉颤抖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