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谢眷书送别衆人,但临走时,问了言似卿。
“言大人。”
言似卿以为她要提及这次事端,谢眷书却说:“以後,我能去找你吗?”
言似卿一时没明白,想了一会,才说:“可以。”
“我需要跟你们谢家谈些生意,这一方面我不如你们家。”
嗯?
谢眷书笑了笑,应下,“那我一定争取到跟您面对面而坐。”
言似卿笑,转身上了马车。
看着他们离开,谢容站在边上,低声说:“家里那些人,出了这麽大的事,没几个惦记我们俩生死的,尽想着避嫌。”
“呵呵。”
“难怪陛下对我们谢家放心。”
其实谢容没把话说太难听,家里那边知道谢眷书染病後,已经。。。。。要放弃她了。
但他不说,谢眷书岂会不知,她什麽表现也没有,只是好转後重新料理诸事务,在这些权贵面前刷了脸面跟人脉。
“她说得对。”
“凡事靠自己。”
空有门庭,没什麽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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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雨期已过,开阳见光,万物春色,花满长安。
王府又不是她的家,但她母亲在那,小云问是不是回去看望下对方,怎麽说也出来半个月了。
言似卿:“是蛮想她的。”
然後言似卿连王府都没回,让人直接改道目的地。
“去哪?樊香楼?!”
言大人,言东家,您就是这麽想念您的母亲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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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香楼,做小厮打扮的简无良看到对面走来的花魁,那一身的脂粉味,让他用帕子遮掩了下口鼻,咳嗽了两下。
花魁瞧了他一眼,嫌其下人身份,很快看向高大英挺的护卫,但也只是扫一眼。
目光落在前面有清秀小书童陪伴的高瘦郎君身上。
对方清颜白肤,但五官俊妩,眉眼间灼丽却冷淡,是少有的人间好颜色。
一身衣物并不华贵,但已花魁等阅历,知许多显贵人物并不在花里胡哨的衣物上做伸张,那种穿着低调妥帖,但布料跟纹理上乘,且小饰上极有古韵品味的,那才是真贵人。
而且以她阅历看,这郎君。。。。。是个洁身自好的好人。
虽然这话很古怪,来了青楼,能洁身自好?
但她看得出对方第一次来。
眼里很干净,甚至有种过分的平静。
兴致缺缺,又有些好奇。
这人若是心软些,那就更好了。
所以。。。。
“哎呦。”
她崴脚了,身体往言似卿这边靠。
然後几只手同时拽住了她,拽老远了。
花魁:“。。。。。”
这些人,有病吧,坏老娘好事。
身体反应不快的言似卿本来还在看这名满长安甚至天下的第一青楼,慢吞吞回头。
她看了看要被黑脸的简无良拉开的花魁。
判断其在樊香楼地位不低。
“请问,姑娘,您有时间吗?”
简无良跟周厉:“。。。。。”
花魁:“?”
“有有有,非常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