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小爷几次三番惹到她,但也好几次让步,就是怕她生气,若钊这小子碎嘴,反而把她惹得放狠话了?
来回踱步两三下,最後才擡手虚点了下若钊,冷静道:“要你多嘴?父王是怕我不婚无子,不能承继王府,连你都得嘱咐,但我蒋晦还能去觊觎他人妻子?”
当他宴王府父子是什麽人?一点脸都不要了麽。
“自己等下去领罚。”
“再派人保护一下她的産业门面,稳住她的人脉,就说是我小爷罩着的,反正都这般了,皇爷爷也不可能认为我跟她没关系,别让不长眼的吞了她好不容易拿下的经营市场。”
“那海会长,是叫海富贵?”
若钦:“是的殿下。”
蒋晦:“什麽海富贵,趁火打劫,欺负她端方正直,想必是用的很低的市价吞掉她新血,下流!”
“给他那边传个话,我帝国的沿海经济産业岂能全让番邦之人霸占了?还用的那般低价占便宜。”
大域食国,他五年前尚将弱冠,还跟着君主出征攻打过呢,也是那时候才把对方打服,彻底归顺的
那时他也听说过那位海富贵,对方已经名声鹊起,不少贵族十分推崇,就是作为他们本国主投派,也算是与自己帝国有利,可蒋晦的顾虑也没错。
沿海经济,尤其是海运脉络不可能让番邦之人拿下,哪怕是看似忠诚的附属也不行。
越忠诚,反咬起来越致命。
两人下去千里飞鸽传信,安排人做事,也是四五天後。。。。
返程的信鸽带来了消息。
主要还是刚出雁城海域,没有走远,联络还在雁城处理收尾的探子们勤勤恳恳,很快刺探到了情报,去信回复。
蒋晦打开密信一看,反复看了三遍。
烧了。
若钊:“殿下?”
蒋晦微微一笑。
“给她明日早点的奶茶里面放点盐巴。”
若钊:“!”
好歹毒啊殿下,这反复无常的,少夫人哪里得罪您了?
——————
次日,晨光更好,船只过境能瞧见从江南平原繁茂绿意转山林高山密涧的利落地貌。
还是那个餐室。
言似卿一喝奶茶就变了脸色,放下碗。
“怎麽,不好喝吗?”
言似卿不吭声。
蒋晦:“海富贵给的价格,少夫人想来是满意的?“
言似卿擡眸,“殿下想说什麽?”
蒋晦:“三倍市价,大域食国的海会长如此大方,是觊觎我朝沿海经济脉络,还是因为跟夫人旧交不菲,愿意救急?”
这何止救急。
本身就是很大的生意盘子,三倍市价,都能买下三座城了!
那沈家上下哪里是逃命,根本是带着巨富过好日子去了。
亏他以为她吃了大亏,上蹿下跳要帮忙,结果?
愿意护着她的人可不少,自己实在自作多情了。
言似卿早知道对方内在谨慎,一定会去验证她所言买卖,但这麽大反应,何至于?
“于海会长确实算是旧交,但并无什麽私情,如此高价,可能不乏对方一点商业盟友的义气,更多的恐怕还是因为对方是汉人。”
蒋晦闻言一愣,汉人?
“你见过他真容?”
他见言似卿似乎在回忆过往,“见过,确实是汉人长相,因父母早年战乱时流亡在外,後归国艰难,不得不落跟大域食国,他在那边出生长大,但受父母影响,一度对我们大汉民族极有好感,推崇中原文化。”
蒋晦:“听说他一度是面具示人,你能看见?”
言似卿:“是有面具,但他取下面具就看见了。”
蒋晦:“他一看到你就取面具了?”
言似卿:“殿下,这很重要麽?”
蒋晦:“我得衡量他的用心,跟你没什麽关系。。。。。那就你看见,别人可曾看见?”
言似卿表情微妙,“殿下,我们乃是商谈大笔买卖,自是包厢密聊,不会留外人,不过这单买卖也是从他们那边购买珠宝等物,利于权贵所需,也许您从前平日所用,也都是我们这单买卖中的其中之一珍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