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
原本自信的蒋晦猛然意识到了什麽,目光迅速往她後面瞧去,发现她今夜真的是孤身来的。
连那心腹丫鬟柳儿都没跟着。
难道?!
他猛然上前一步,逼她更狭隘的间隙,冷冽凶气扑面而来,“你家有两个私人码头?!”
陆路是不可能逃走的,很容易被追上,唯有水路是沈家这种富甲一方的沿海商贾唯一可以对抗强权提前逃生保家的路数。
蒋晦来之前以为已经摸清了沈家的生意盘子跟底子,对言似卿也有所了解,甚至一步步被其能力惊艳,可这一次,他没想到对方依旧留了後手。
——她确实要走码头逃走,但沈家另外还有一个私人码头,恐怕是她私下偷摸收购的,做第二手的退路安排。
那,沈家其馀人肯定是从第二个码头离开。
她来的是第一个码头,也既是被他蒋晦现在掌控的码头。
这也等于是用她自己殿後了。
他用长枪一以贯之了林沉光。
现在,也被她虚晃一枪忽悠了。
这一日还真是有意思。。。。。
“言似卿,你胆子可真大,不怕死吗?”
他猛然掐灭了最後一点距离,太近了,言似卿再次往後一步。
这一步。。。。
因为她是孤人上来的,後面没人,也无丫鬟仆役伺候,就那一下,後面。。。。。就是舷梯。
下面的若钊等人已经从码头外围过来了,看见危险,已是来不及。
“言少夫人!”
但!
蒋晦更急,长臂一伸,捞过她的腰肢,将人往前一揽一带离开了船梯口。
他的急全在脸上了,没藏住,刚展露的权贵凶意都淡了,只剩下在腰上的紧绷力度跟热意。
船上船下的下属们看到後惊了惊,齐齐低头背身,回避了这一幕。
宴王世子,年少时在边疆是何等冷酷刁钻的名声,连君主都谈笑提点过,让其软和一些。
长安的骄烈贵公子表象已是克制结果。
便是其他兄弟姐妹在他面前如何如何,他都不带眨眼酷烈惩治,从未吃亏。
刚刚却是。。。。。
扑面而来的清冽让言似卿腰肢软肉都不适了,对方个子高,有压迫感。
而且看着清健体态,实则肩宽健势,贴近了越发显得她细软。
就在他单手拢怀间,完全禁锢。
没有任何逃脱的馀地似的。
她本能推了对方的胸膛,一手要去拉扯对方横在腰上的臂膀,指下却隔着名贵的锦衣布料摸到对方强健有力的肌理触感。
硬邦邦的。
她也非未出阁的少女,早已经为人妻母,哪里不懂这些。
伞都落地了。
指下好像摸到滚烫的炭火一样,她一下就曲了手指,垂首低低一句。
“放开。”
都顾不上敬语了,声音都微微颤抖。
弱而哑,又内敛着,怕人听见似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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