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没来。
但官员们回归前院的时候,发现不少宾客已经准备离开。
其中,莲池边绿挂黛,池中意,庭中风。
明明许多人。
她跟怀渲等人过了闲庭,远离喧闹,擡臂拈了落在上面的羽毛毽子,宽罗袖滑落手腕。
怀渲还以为言似卿要过去看变故,或者解决下疑难。
没想到并不是。
她知道那边的变故开端与结尾。
因为一开始就在预判之中。
所以才安抚老祖母。
老祖母若有所思:“殿下之前。。。。”
言似卿笑了笑,“老夫人此前还觉得这次帮忙越过了从前,毕竟温泉别庄那事叠加上去,我们之间算不清。”
“现在能算清了。”
“使团之事,到底也是叨扰了贵家。”
“其实可以提前阻止,可惜,眼前这般才能利益最大化。”
“所以。。。。您孙女的前程,自有更好的安排。”
老祖母这才恍然大悟。
她就说言似卿这次主动帮忙,到底是高调了些,不符其性子,原来是因为後头还连着使团的政治之事。
提前给的谢礼,後续再补上,也算是弥补廖家需要为此担负的风险——虽然廖家不知。
怀渲也明白了,眼底异彩连连,“那,若是刺客果然来自别的。。。。”
不是大食国,而是了尘,或者别的势力呢?
这天下间,不乐意两国达成和解的可不少。
甚至可能宴王府也不愿意。
言似卿看了怀渲一会,转过脸,眉目平静,微微一笑,低声的温柔柔情似骨。
却让怀渲突然冷然刺骨。
因为她说。
“它只能是北逾国自己安排的。”
“所谓真相,在家国利益之前,只有相是重要的,是结果。”
“政治无道。”
老祖母也听到了,有些走神。
政治无道。
这四个字,她好像在哪里听到过。
还未等两人细想,啪嗒脆响。
衆人转头,看到有东西飞落。。。。
“啊!”
“是毽子。”
“哪里来的小孩儿。”
刚安抚了老人家的手指拿了毽子安抚那孩童。
旁人是在责备那小孩不知礼数,在这玩闹,得罪贵人。
但被阻止了。
看着小孩,她在笑,笑得很温柔,还了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