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当年。。。。。
言似卿若是不死,都未必只是皇族孙媳妇。
最後地宫一把火,烧毁一切。
也一下把当时狂妄冷傲的珩帝烧醒了。
他是帝王,可天下的一切也不全由他做主。
也有得不到,留不住的。
“陛下,当年那青凰殿下,到底是男是女?”魏听钟问。
珩帝:“那麽小的孩子,鬼分得清。”
“不过,朕倒是听到邺帝抱那小孩,说的是:朕的青凰太子,未来是唯一的帝国之主。”
“那既是男儿了吧。”
“而且,若说要驾驭前朝那些旧人,让谢後的心腹们死心塌地为之谋划,男儿比女儿容易得多。”
“若是女儿,她会考虑更周全,处处为女儿保护,毕竟是那麽小的女孩,置身复国大业中,不知要面对多少凶险,要被多少人觊觎,还不如藏匿起来安享馀生,或者在背地谋划。”
这是世人固有的想法,但珩帝多疑,并不敢轻视别的可能,所以一方面对言似卿下手,一方面调查他人。
“玉玺绝对存在,她亲口承认过,甚至以此逼迫我放那孩子一马,虽是当时的谈判策略,可她不会在独女的安危上虚张声势,万一败露就是死。”
他还是好奇,玉玺到底能被藏在哪里,又有谁知道它的踪迹。
言似卿真不知道?他怀疑错了?
可她身边确实没有前朝旧人,查了又查。
干干净净。
哪怕是这些年的经商往来,用的也都是干净人,没有前朝牵扯。
再怀疑,再调查,显得他无理取闹了。
今日一切就让他颇为无趣,让小辈看了笑话似的。
如果谢後那女人还在,怕是又会嘲笑他。
——————
珩帝不知魏听钟在回想过去,他也有些走神低落。
低声问:“如果我与她的孩子长大,你说是了尘那样的,还是像言似卿这样的?”
魏听钟垂首。
“一定是最好的。”
珩帝也踱步走向门口。
“听说言似卿那女儿非常聪慧可爱,没准像那样的。”
他这话莫名其妙。
如果言似卿是青凰,那也不是他的血脉,如果她不是,孩子也不可能是谢後的血脉。
说到底,历史是残酷的,死的终究死了。
帝王真正想要的,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收网吧。”
既要把那小孩弄来长安最後确定一次。
也要双管齐下,确定另一边的内情。
言似卿确实没说错——帝王,不能被人借刀杀人。
——————
王府。
门窗紧闭,言似卿在给蒋晦手掌上药。
她已经很久没说话了,蒋晦也保持沉默,直到包扎好,药味藏在棉纱内,血腥味被压住了。
蒋晦看着她,“生气了吗?”
“气我不听你的,非要过去。。。。。”
“你有自信,即便没有我,你也能全身而退。”
“或者,你也做好了死在那边的准备。”
“你并不希望我介入你的生死。”
言似卿擡头,眉眼温润,“生气的是你。”
蒋晦:“我没有。”
言似卿:“那你非要这麽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