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厉唇瓣微抿,“是吗?今日竟会换班?本将很意外。”
“大人执掌金吾卫,对我禁军守将调班不太熟悉也是常事。”
如果太清楚,等于越权,那才可怕。
对方这话一说,周厉本该就这麽算了,但!
周厉的心腹副将已经从周厉的暗示看出点门道,悄然吩咐下属查探。
突然!
“大人!”
啪嗒一声,原来是宫门侧室的耳房紧闭小门被金吾卫小将打开了。
一具尸体啪嗒一下卧倒下来。
锵!
周厉当即拔剑,但目光往内庭扫去。
不妙,南门如果早就被拿下,那对方可有放出什麽人出宫?
这还算是小事,就怕对方不是放人出去,而是放人进去!
“一队去内庭!!二队随我杀!三队放警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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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尘这边,帝王都袒露“掌握大局”的从容了,他一人如阶下囚,光是锁定他的弓箭手就不知多少,心腹下属又都暴露了。
等于他一败涂地。
他慌不慌?
并未。
了尘露出诡谲的笑容,这笑容对于魏听钟跟珩帝而言都是一种先兆。
果然!
“出手!”魏听钟看到了珩帝的手势後,立即下令,但意外也就此而来。
弓箭手那边反遭袭击。。。。
动乱钟,园林内外有另一批兵将杀入。
且随着一声厉喝。
“宴王府非陛下亲令突然调动兵马,意有反动,按兵部新制,宣威军等护卫军离岗进宫护驾!”
宣威将军齐无悔,也就是沈藏玉带兵杀入,只给一个名头,接着二话不说下令攻杀。
这在历朝历代都是不可思议的事,按理说沈藏玉并未宣威军主将,在上面也还有其他将军握有兵权,如有帝王危机不可亲令的大动作,按规矩得上面几位同意,联合出兵,否则跟造反无疑。
可恰恰。。。。。现在沈藏玉就是调动了大军。
原因就在于兵酒贿赂——长期饮酒,慢性而毒,上面那几位大将现在都中毒了,直接栽了,沈藏玉跟了尘长期布局,如今才收获成功。
了尘之前跟黑袍人聊的事,也就是沈藏玉孤注一掷的搏杀。
他要担起最後的反击。
若是成了,飞龙在天不在话下。
若是不成,也不过是死。
不过在这件事成功之前,他们还利用了一件事,改了兵部新制。
“护驾!”
两边混乱,调动宣威军悄然从南门入的沈藏玉显然更占兵力优势,竟比神策跟一部分禁军都厉害——人数占有,而且他们是从外围抄尾杀至此地的。
了尘习武,擡手就击杀了一位袭来的禁军,反手拔尖格挡魏听钟的剑击。内力震荡,袖摆飞扬。
隔空对喊了面无表情的珩帝。
“我也不是白认你当父王的。”
“等你死了,我手握玉玺,也自是新君。”
“也自有人拥护我。”
“蒋家这姓,我也不是不能戴着。”
“也多谢父王你为了利用我牵制蒋嵘而改兵制,利于我今日之举。”
“杀!”
什麽拿了玉玺就逃逸再蛰伏造反。
一开始了尘就没这打算。
他既布局造了这皇子名头,就设了好几条路线——最好的结果自然是珩帝跟宴王父子相杀,灭了他这英王最大的敌手後,他就是未来太子,未来新君,假设这绝佳的妙计不能成,甚至可能身份也暴露了,那也没事,老皇帝一死,他这英王自然能上位,刚好这时宴王父子也因为他抓走言似卿而离开长安,这是他费心制造的天时地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