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真是有趣。。。。。”
“夫人,你对别人,总那麽好。”
“好到让本殿下以为你的心是捂不热的。”
言似卿都觉得此人胡搅蛮缠,做了提醒,“殿下,她是女子。”
她对同性不设防是必然之事。
这有什麽可说的?
蒋晦:“哦,那看来是因为我是男儿,让你担心我图谋不轨了?所以连夜潜逃。”
言似卿一顿,正视了他。
“殿下,你我之间无关男女之事。”
“我逃,是因为您先把我当做诱饵勾那林黯上门,这有违此前你我约定,把我吓到了,露了贪生的狼狈。”
“让您追到了,是我的命数。”
“没什麽好说的。”
设计了软骨散,等的可以是林黯,也可以是他。
这是她的心机。
但心机无用,对方还是追来了。
她还有什麽好说的?也希望对方别说。
胜负已定,她认栽。
蒋晦恨她这般冷静清高的样子,唇瓣轻瞥,越显凉薄,“呦,夫人这幅姿态,是任由我处置的意思?”
言似卿不语,算是默认,但不看他,只垂眸看着地面。
他在那,好大一片墙,堵了月光,也拢了她全身,让她尽显被困住的幽暗。
她不适,但不能表现怯弱跟无力。
蒋晦:“我承认是要引他,因为只知道那夥差役有鬼,人也过多,来时还故意制造尘土飞扬的乱象,当时既觉可能有人要混进驿站,静候时机出手。”
“可那会确实混乱,也没抓到人,後来清点人数,也没什麽异常。”
“确实也算是以你为饵。。。。。但我安排小云两人,且,我就在外面等着。”
“我以为这已是周全,是我鄙薄,你怪罪也正常。”
“确实没什麽好说的。”
“不过,你既猜到我算计你,算计他,还用了毒拿下小云,且布置毒粉候着,那你肯定提前知道林黯来了,甚至还知道他躲在哪。”
“你有你的计策,不说,那我有我的盘算,也不说。”
“算平了吗?”
言似卿:“是平了。”
蒋晦:“你也笃定我若是中毒,必定无法亲自来追你,而以你的聪明,若钦他们就算带再多人,你也有希望成功躲过。”
言似卿:“我没料到殿下没中毒,那是殿下赢了。”
她知道这人很在意输赢。
蒋晦:“可你也一定能猜到我就在驿站,此前我说过,你我若同在一处,若真要死,那一定是我死在你前面。”
“你始终不信。”
言似卿抿唇,後轻轻说:“若殿下是我,会不会信?”
她不解释,但反问。
蒋晦一动不动,也算据实回答:“自然不信。”
言似卿:“那我此举,殿下生气是有道理的,因你在上,阶下囚过于自我,自谋生路,确实是一种冒犯,但您实在不必要问我为何。”
蒋晦微笑:“确实如此,是我失态了。”
言似卿再次不语。
她怕他真正失态,但现在看着,对方还能有的没得问对错,说明还很冷静,内心在意输赢。
让他赢,对她有利。
蒋晦:“所以你告诉我,之前你能不顾生死为你女儿等人殿後,如今在意生死,非要逃。”
“是因为你已经摸清了我的路数,知道我找不到你的女儿,威胁不到你,这次你若能脱身,跑到你女儿那,就真的海阔凭鱼跃了。”
“从此不再被我掌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