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四季而尽风月。。。。。
这样的人,让人越发难捉摸。
偶尔路过对面竹林阁楼的小云反而瞧见了自家殿下的坐立不安。
这样。。。。。似乎也很好。
定者无失,不定者沉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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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
外面有细微声响,似有闯入者闷哼,但很快寂静无声。
林中。
暗者擦刀。
若钊看向提剑的蒋晦。
“殿下,我们能处理,您不必动手。”
“无聊而已。”
蒋晦斜瞥这些日子不断刺探的死士,眼底很冷,他知道这些人背後什麽人都有。
但主要是了尘或者。。。。某位该死不死的狗男人不甘心的结果。
或者还想过让他们彻底杀死言似卿,也好过让她跟自己成婚呢。
呵。
“不需要活口拷问。”
“是不是也不重要。”
“目的也不重要。”
“一概处死。”
蒋晦目光冷然,迟疑了一会,还是去了那小楼。
武功高,去了跟没去一样,平常人根本察觉不到。
查看了阁楼一些容易藏人的地方。
榻上侧卧的人着薄薄的夏眠被,下面睡衣单薄贴身,轮廓隐隐,青丝绸缎如另一层衣被。
本安眠的人睁开眼,看到窗外有一高大的剪影。
她静静看着。
那人也静静站着。
武功高的人,隔着老远也能听声辨位,他能听到屋内人的呼吸,并非沉眠。
她醒着。
他们都是清醒的,隔着门窗,隔着明月。
仿佛对视,又仿佛等待。
过了一会,对方转身掠走。
言似卿抵着枕头,低垂眉眼,纤细葱白的手指拉扯了下滑到小腹的被单,昏沉中继续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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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时,五月十五,良辰吉日。
成婚。
从宴王府出,再入宴王府。
两家成一家,一家似两家。
奇奇怪怪,可又顺理成章。
本来,不出王府,过了礼数就好了,免得节外生枝。
他们心知肚明背後可能有“鬼”设计,有破坏婚礼的风险。
若为万全,不出,不游街,不走那行礼数才好。
可还是成全了礼数,只因蒋晦想要人尽皆知,他想要这场婚礼无可挑剔。
于是他又求了下珩帝。
听说被珩帝骂了,但珩帝也应允了,于是当日金吾卫跟禁军两队护送,弓箭队一路相随,浩浩荡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