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这个时机,姜行晶顺势贴近她,轻言细语:“如果我的眼神稍微冷漠一点,她们就不会产生这种误解了。”
闻言,柳如昼漠然:“少对别人放电。”
“什么叫放电?我没见识,你教教我?”说着,姜行晶伺机勾住她的指尖交缠,暧昧地轻捏:“这种算不算?”
灯光暗着,她的动作隐晦无人注意,柳如昼莫名有种偷情的错觉,保持平静道:“你这叫耍流氓。”
姜行晶笑起来,笑得格外好听。
“我也只对你耍流氓。”
…
可能是不想宴会特别无聊,董事长还请了一些表演团队,其中林年间还上去唱了一首英文歌曲,怪不得她今晚打扮得像个花蝴蝶。
最后,几个公子合力推了一个巨大的蛋糕上来,董事长许完愿,在座吃饱喝足后,宴会便散了。
结束之后,柳如昼被柳如海叫去聊了会天,姜行晶陪在她身边,听着柳如海巴拉一堆毫无意义的客套话语,柳如昼不耐烦的神情慢慢浮现。
柳如海笑起来,反过来看向姜行晶:“看来你把她养得很好,她之前可不会出现这种生动的表情。”
说完,柳如海识趣地离开。
姜行晶好奇地打量她,柳如昼偏开脸,她又凑过去翘,直到柳如昼忍无可忍:“看没看够?”
“看够了。”姜行晶听话地适可而止,牵着她往前走:“听你哥哥那么说,是不是你之前喜欢什么事都憋着?”
“不然?”柳如昼说:“难道我要跟他分享我的情绪吗?”
“你这么不喜欢他,单纯只是他霸占你妈妈吗?”
“他长得也不好看。”
“……。没想到你还挺看重色相。”姜行晶说。
柳如昼蹙眉:“所以你是觉得我肤浅对吗?”
“没有,我是在想,我要把自己保养好,维持住自己的美貌,”姜行晶说:“毕竟外面好看的人那么多,保不准你又看上别人了呢?”
柳如昼耳尖微红:“你已经够好看了。”
正说着,邓殊走到她们面前,略有些局促地说:“抱歉两位,我经纪人的车堵在路上,可以顺便捎我一程吗?”
姜行晶:“当然可以。”
上车后,由于今晚喝了很多酒,邓殊很快便睡了过去,某个瞬间,她身边的手机铃声响起来。
邓殊睡得太死,柳如昼慢慢将车停在路边,姜行晶弯腰到后座替她接起来:“喂?”
对面停顿了下:“邓殊?”
耳边的晚风倏忽吹过,这个声音实在太过熟悉,以至于隔了这么久她还是能听出来是谁。
姜行晶表情不变:“邓殊喝醉了,我们送她回去,正好我们还没问她家在哪。”
半晌,对面说了个地址。
是个独栋的高级公寓,安保很严密,车子停下门口,远远便有个穿黑风衣的女人走了过来,敲了敲窗,柳如昼将车窗落下。
对方问:“邓殊是不是在车上?”
柳如昼简短答:“是。”
对方看了眼她,轻描淡写又看了眼副驾驶的姜行晶,没多说什么,将邓殊揽起来。
临走前,她盯着柳如昼的脸,特意说了句:“谢谢。”
“不客气。”
车子扬长而去,邓殊也从酒意中醒了大半,她迷迷糊糊瞅着旁边的人:“高斯晚,你怎么在这儿?”
“既然醒了,就自己走。”高斯晚松开她手。
邓殊:“是姜行晶送我来的吗?”
高斯晚:“应该是吧。”
她态度很冷漠,邓殊有点儿摸不着头脑,只能跟在她身后,后知后觉察觉她不怎么开心。
高斯晚忽然脚步一停,闭了闭眼。
“姜行晶,和她对象感情是不是挺好的?”她问。
邓殊回答:“如胶似漆。”
如胶似漆,这个成语放在姜行晶身上,高斯晚有点儿想象不出来,她没有见过姜行晶黏人的模样,以前跟自己在一起,如果不是自己勾勾手主动,她绝对不会站在自己身边。
可她刚刚看得也很真实。
透过降下来的车窗,姜行晶和她眼神对视了一秒,又漫不经心地垂落下去,顺着女人修长的指尖轻捏,仿佛无聊时的小动作。
而等她再次折返回去,姜行晶流露出明显的不耐烦。
她没想到,自己也有被姜行晶讨厌的一天。
邓殊见她默了很久:“怎么了?对了,你和姜行晶不是挺熟的,刚刚和姜行晶没聊天吗?”
“已经不熟了。”高斯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