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离大概能体会到,每天累半死,回去之后,还要打起精神视个频,等到电话挂断,落差袭来,能继续乐呵呵的才不对劲。
“是不是后悔跟我说每天打视频了?”
祁漾想了想才回答:“也没有,虽然挂了视频有落差,但是每天看着你跟你聊天还是很快乐的,喜欢跟你说话。”
殷离点点头:“那行,以后打视频不用刻意跟我笑,有什么情绪就表达什么情绪。”
祁漾抠着手指头说:“这怎么行?我要长时间跟你抱怨,那你接触我,得到的都是负能量,我们俩的关系会变得不健康。”
殷离跟她想法不一样:“我是你老婆,我们俩这么亲密的关系都不能让你对我毫无保留,我会觉得我很失败。”
祁漾陷入思考,难道她一直以来与人相处的状态都是有问题的吗?
她不喜欢麻烦别人,也不想在心情低落的时候跟人交流,她不想把坏情绪带给别人。
可能跟作为公众人物有关,祁漾总希望自己能带给别人快乐、希望这些正面情绪,虽然成果一般,但她有往这方面努力。
殷离刮了一下祁漾的鼻子:“不一样的,你情绪不好或者遇到问题,跟我说我能帮你一起解决啊,我能安慰你。一百分的负面情绪,我帮你分担,一人承担五十分,是不是要好排解一些?”
祁漾有些疑惑:“是这样吗?”
殷离有一套自己的道理:“是啊,快乐通过分享会加倍,难过通过分享会减半。如果你有一百分的快乐,分享给我,那我们各自都会有一百分的快乐,难过像我刚才说的那样,一人承担五十分。无论哪种,学会分享,都能利益最大化。”
祁漾要给她绕晕了,细细捋起来,还是能听懂,但是总觉得哪里有点不对。
“你不是蒙我吧。”
殷离:“……”
“还记得结婚誓词吗?从领证开始,做生活的伴侣、心灵的挚友,无论遇到什么问题,都用宽容的心善待对方,共历人生风雨,共度幸福人生。”
祁漾还有个大概印象,她点点头:“然后呢?”
殷离抬手,在空中顿了一下,最后还是轻轻敲了一下祁漾的脑袋:“是不是傻?”
明明一点都不疼,祁漾捂着脑袋像是挨了多重一下,委屈地看着殷离:“你怎么这么凶?”
殷离恶狠狠地看了祁漾一眼:“就凶,超级凶。”
祁漾:“……”
殷离跟她解释:“结了婚就是一条船上的人了,你面临的问题也是我面临的问题,你的坏情绪就是我的坏情绪,我们要同甘共苦的,不要担心你的坏情绪会影响到我,我可以当你的树洞听你倾诉,我再连你这点小情绪都安抚不下去,我白活三十来年了。”
祁漾靠在殷离身上,看着房间角落里的垃圾桶:“可是,我会觉得自己矫情,就这么点小事,居然难过起来,好娇气的。”
殷离:“……”
现在倒开始说矫情了,以前也没见她有自知之明说自己矫情。
殷离耐着性子说:“不一样,谁都有情绪不好的时候,不一定哪根稻草就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我能帮你排解,我把你身上的稻草拿走,以后再受委屈,把你压垮的概率就小一些。”
祁漾点点头:“行吧,我觉得你说的还算有道理,以后我再跟你视频就不这样了。”
殷离摸摸祁漾的头:“这才对嘛,以后不准瞒我事情,我坦诚你也要坦诚。”
祁漾答应她:“好。”
该解决的事情解决完,两人安静抱在一起,有些其他情绪慢慢涌上来。
祁漾抱着殷离的腰问:“什么时候走?”
殷离反问她:“明天什么时候起床?什么时候休息?”
她走的时间取决于祁漾的时间安排,她怎么都不耽误,可以在车上休息,就算去工作,也能抽空休息,祁漾不一样,祁漾进行的是需要注意力十分集中的学习,只有在休息时间才有机会休息。
祁漾把情绪全写在脸上了:“五点起,最晚十点也得睡了。”
十点钟睡觉,要洗漱完,要把今天学的东西在脑海里过一遍,捋顺了,说是十点睡,其实更早就该进行睡觉准备了。
殷离抬腕看表,已经八点二十几分了。
“快了,得给你留够休息时间。”
祁漾收紧手臂,人也往殷离怀里埋:“有点舍不得。”
殷离随口提议:“那我留下陪你睡一晚上?”
祁漾立马松了手:“那还是不要了,得禁。欲,不然这几天都白学,我还想效率高点呢。”
殷离上下看了祁漾一眼,眼神里尽是揶揄。
“我只是说陪你睡一晚上,没说要做什么,我又不是多把持不住的人,这点你信不过吗?”
殷离能不能把持得住,这方面祁漾最有发言权,她做过不止一次撩完却不负责任的事情。
“你能,你自制力最好了,我也没说你会把持不住啊,我说我自己,我忍不住,我想亲你,想抱你,想跟你上。床。”
殷离被祁漾这句话取悦了,搁在祁漾腰上的手轻轻摩挲,面上带笑看着她,就是不说话。
祁漾把殷离的手从自己腰上拿开:“你干什么呢?说了把持不住还这样整?不想让我睡了吗?”
搁在她腰上的手被拿开,殷离一点也不急,抬起另一只手放在祁漾腿上隔着裤子捏她腿上的肉。
祁漾又一次把殷离的手拿开:“干吗?你过分呢。”
殷离轻轻挑起一边眉毛,轻浮地问:“不喜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