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条盛出来,面碗都没让霍斯晨端,是汤面,邱夕月怕她手笨烫到。
坐到饭桌两侧,霍斯晨看着碗里的面赞叹:“邱姐姐,你这碗面能出去卖了,你手艺怎么这么好?谁要是跟你结婚,不得幸福死。”
有些话霍斯晨脱口便说出来了,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霍斯晨开始大快朵颐,邱夕月在对面有点心里不是滋味。
这个小崽子怎么这么不会说话?
吃过饭,碗也没让霍斯晨洗,邱夕月嫌她笨,怕她把碗摔了。
霍斯晨跟在邱夕月身后看着:“洗碗也没有很难好吧,我可以的。”
邱夕月狐疑地回头看她:“你做过这些?”
霍斯晨想了想,末了摇摇头:“我爸妈都是享乐主义,家里从来没缺过干活的人,我怎么可能做过?哦,不对,谈恋爱的时候,她让我干过,但是被嫌弃了,几次之后就没让我动过手了。”
邱夕月点点头,没再说什么。
霍斯晨倒豆子一样开始说自己的事情:“我那个前任,之前我还一直念念不忘,现在想想,我脑子被驴踢了吗?她让我洗碗,我洗不干净,她嫌弃我,她说我干活不行,还得她再干一遍。那她嫌弃我就不要喊我干啊,喊我干我出力了也不夸夸我,我都会改的嘛,她不会哄人。”
邱夕月适时插一句:“那你真是脑子被驴踢了。”
听到别人说栗存夕不好,霍斯晨又不自觉开始维护她:“也没有吧,她后来就不让我做了呀,她一直照顾着我的,我从小被人照顾得太好了,很多技能都不会,要不是有她,我中间好几次都得饿到。”
邱夕月:“……”
没话说。
说着说着,霍斯晨好像把邱夕月划到自己这边了似的,开始一段一段讲自己的事情。
邱夕月见她没有走的意思,直接提议:“去洗澡,我给你拿衣服,洗干净点,我有强迫症。”
进了浴室之后,霍斯晨还没觉得哪里不对,衣服脱了一半她才反应过来:怎么就留下了?
她不是要走吗?怎么就开始洗澡了?
邱夕月绝对在面里下东西了,迷魂药。
霍斯晨穿着睡衣出去的时候,邱夕月上下打量她一圈后,偏开视线:“酒店不远,我带你去开个房,你自己住一晚上。”
霍斯晨:???
让她在家里洗澡,然后让她出去住酒店,几个意思?
“我穿睡衣出去啊。”
邱夕月反问:“不然?你有别的衣服?”
霍斯晨眨了眨眼睛:“你不是有吗?借我穿穿呗。”
邱夕月咳嗽了两声,有点不自然道:“我衣服你穿不下。”
霍斯晨不信邪,走到邱夕月面前试图和她比身高。
她们俩差的不多,邱夕月和祁漾差不多,身高差也就六七公分,怎么可能穿不下。
霍斯晨刚洗过澡,身上是沐浴露的香气。
她身材本来就好,又没有穿内。衣,轮廓都能看出来,靠近的时候要碰不碰地挨了邱夕月一下,惹得邱夕月呼吸都快了几分。
霍斯晨手掌从邱夕月头顶划到自己眉毛:“我们俩差不多,能穿得下。”
动作过程中,霍斯晨又碰了邱夕月几下,用胸口碰的。
邱夕月忽然抬头,捏着霍斯晨的领口把她拉下来。
两人距离迅速缩短,连对方的呼吸都感受得到。
霍斯晨一下结巴了:“你……你……你要……”
邱夕月不想理她,话多,还都是没用的话。
亲上的时候,霍斯晨脑子是空白的;被人带进卧室的时候霍斯晨脑子是空白的;扣子被人解开,那人问她介不介意她却答应的时候脑子是空白的;最后,瘫在床上没力气的时候,霍斯晨脑子还是空白的。
天老爷,她做了什么?
看着身边闭上眼睛的人,霍斯晨有点不敢相信,她跟邱夕月睡了,她做到了自己一直想做的事情——找个炮。友或者尝试一。夜。情。
就是吧,对象有点让人难以接受。
怎会如此?
怎么就这样了?
怎么就躺0了?
霍斯晨不睡,在旁边闹腾,邱夕月被她扰的睡不下去,想拿蒸汽眼罩,可是东西在霍斯晨旁边的抽屉。
霍斯晨被指使着开抽屉,抽屉打开后,她没看到蒸汽眼罩,反而先看到了里面的药瓶。
安眠药,医生开的处方药,她也吃过。
霍斯晨想问,一切问题都在邱夕月的眼神下咽了下去,她其实也没有凶,就是把霍斯晨的问题吓回去了。
邱夕月越过霍斯晨的身体拿了眼罩:“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