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故居
那个词叫什麽。
虎躯一震?
桂窈猫猫祟祟挪去任北袭身後,睫毛微颤,总觉得耳朵都烫得她呼吸焦灼起来,可任北袭偏生稳重,此刻薄唇静默,什麽话也不讲。
坏死了!
桂窈只好再次认真目视那跪了一地的黑衣人,杏眼微颤:“好,快快请起。”
黑衣人们这才齐齐起身。
小灰有空眯着眼笑,还差点牵动被包扎好的伤口。他被扶回了一旁的马车。紧接着,为首的黑衣人汇报道:“将军,夫人,密道已经被围住,乌花府中除了四具富商尸体外没有其他人员,晨时已以陆青山的身份下达命令,封锁乌花府,凡是意欲进府的人也悉数被囚。”
任北袭:“可有搜到什麽。”
乌花府中各类摆件装饰皆为上品,桂窈盯着那挂起的画,看了半天也没看懂这个真迹因何价值连城,脑海中的系统悠悠讲解道:“此乃前朝宰相为心爱狸奴所写的诗,啧,就这麽挂在室内,真是暴殄天物。”
“猫好人坏。”桂窈点点头,让身後的属下把画仔细卷好。
除开最里面的会客厅,府中蜿蜒的路径可谓移步换景,以春夏秋冬为引,展开一副赤裸金银的画卷,除了钱,还是钱,没有一点有价值的罪证。
逛完整个乌花府。
最终还是回到了密道前。
桂窈瞧见任北袭将之前僞装暗卫的衣物卸下,这天下暗卫统统是黑衣,打起来的时候怕不是会敌我不分?
男人忽然擡眸。
他将薄薄的外衫解开衣绳,从宽肩褪下,锁骨处还能看见淡淡红痕,以及胸口下半寸的咬痕。
“窈窈?”任北袭嗓音沉沉。
他好似看出她心中疑虑,嗓音淡淡解释:“陆青山的属下有一个共通点,他们的头发都是卷发。”
许是陆青山自己看不见。
他属下的卷发特征都颇为明显,可桂窈自然想到乌花城风物中曾记,城中百姓喜爱花鸟,热衷打扮,卷发最为热潮,往来游客竞相模仿。
此乃阳谋。
桂窈不自然地移开目光,咬着唇,耳垂红地滴血。
待到男人整理好衣物,那纤长的指节落在她肩头,她才觉得脖颈痒得紧。
密道前的圆拱形墙柜上空空如也,此刻因为密道的暗门大开,本该贴紧的墙柜也跟随着一分为二。
“这好像不是木头。”
“嗯……木头会潮湿,所以干脆用石头砌了柜子,以防旁人察觉内里乾坤。”
桂窈听见任北袭“嗯”了声。
或许是因为前面提到暗卫的特征,耳热後,她有些好奇起自己身边的暗卫又是用怎样的办法分辨,可明着暗着观察许久,也没看出来。最後只好回神仔细搜查起密道前的柜子上。
“解药是从哪里拿出来的?”她问。
任北袭双指并拢,用了七分劲将暗格的开关震开。
凑过去看,暗格中的解药只剩半颗,桂窈有些不明所以,便见任北袭从袖子里丢回十来颗,再吩咐暗卫将其收好。
此毒牵扯北疆,桂窈微微仰头,见男人一贯沉寂的眸色中多了几分冷硬。
齿轮声响动,任北袭将另一侧的暗盒用不同的方式打开,里面装着毒丸同样被缴了个干净。
馀下暗盒中都是财宝,无甚用处。
桂窈垂眸盯着一眼望不到尽头的密道,半蹙着眉:“我总觉得密道里还有其他路,或者其他房间,只是眼下陆青山不知所踪。”
“总恐生变。”
她盯着任北袭拧着的眉,忽然伸出指尖抚平他的川字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