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我们这闲扯能聊什么,都是些日常嘴皮子话。”当头的那个男的躺在地上呻吟,“这位侠女,我们不知哪里得罪了你,你就把小的们放了吧。”
“张麻子家的女人怎么回事?什么下一个就到你了?还有上次那个一两银子买来的寻死的女人。”司虹拿着剑指着他们,“不说清楚我就一直打你们。”
“张麻子家的女人是张麻子明媒正娶进来了,我眼馋就说两句荤话。”强子谄笑,“就是脑子里想一下,没打算做什么的。”
“那个女人也是我取回来的,聘礼给了足足一两银子,我娶进来的娘们就是我的人,我想怎么处置都是我的家务事,侠女管的也太宽了些吧。出嫁从夫,这是老祖宗传下来的规矩。”
“就是,这都是老祖宗传下来的规矩,你个女娃娃……”
话本子里的剧情照进现实,甚至现实比话本子更要恐怖可气。
司虹眼睛发红,挥剑间地上出现了一道深堑,“那我就管管你们这规矩。”
“小师妹……”戈二睁大眼睛。
闫仄平目光闪过一丝讶异,司虹刚刚那一剑居然带了一丝剑意,只是还混沌不清。
司虹想要传达的剑意是什么?
司虹跟着几人进了村子,村口的动静村里早早的就听到了,起初见调笑都窃喜,准备着村里再添一女媳妇,后来听见惨叫,于是都回家拿起了工具——有干活的锄头,有菜刀,也有扫帚、棍子。
司虹刚一进村就看到了全副武装的村民。
“是要一起上吗?”司虹问。
“你是做什么的?”一个瘦高老头站在最前面,是这村子里的村长。
“村长。”被司虹揍了的几个男人立刻疯狂的对村长使眼色发出求救信号。
“谁是张麻子家的女人?”司虹问,眼睛在来的人群里仔细看,只是都是男人,不见一个女人,“你们村的女人呢?”
在司虹瞅村里人时,被司虹揍过的几个男人向人群立刻跑去,然后村里的其他男丁就拿着器械向司虹冲了过来。
“一个毛头丫头也敢来我们村子里大放厥词。”村长冷哼一声,“我倒要看看你多厉害。”
“打断她的腿脚,然后扔柴房里饿三天,看她老实不老实。”
“师姐,还不去帮忙吗?”戈二在房顶看的很焦急,眼睛紧紧盯着人群中的司虹。虽然司虹是修士,也天生神力,但是那么多人,还拿着锋利的武器,戈二很担心司虹会受伤。
“再看看。”闫仄平也紧紧盯着司虹,想逼司虹一把,“也许她还可以使出剑意。”
司虹刚刚练气二期,和普通人的差别并未有多大,如果不是她天生神力,早就被人打趴下了。好在这些人没有系统的学习过打架招数,这么多人挤在一起有些混乱,司虹可以从里面斡旋。
前人打下去的棍子敲到了后面的人,左边人劈下去的锄头砍到了右边人的脚,哀嚎和骂人声混乱了一阵子,有人丢了武器开始直接扑上来抓司虹。
混乱中,司虹开始体力不支,身上也挂了彩。
“死丫头,还挺能躲,体力不行了吧,哼哼。”
“我要下去了。”戈二无法再看下去了,“小师妹都受伤了。”
闫仄平叹了一口气,司虹完全没有再用出剑意的意思,甚至她可能还没有意识到她已经发出过一次剑意了,看来只好之后再带她回想了。
闫仄平同戈二加入混战,很快就制止住了村子里的人。
“人制止住了,接下来你要怎么做?”闫仄平问司虹。
戈二也回头盯着她,闫仄平同他说的那些话还在他脑海里萦绕不去。
“先见一见张麻子家的女人。”司虹坚持原有的思路,“这个村子里没有女人,有问题。”
“张麻子是谁?”闫仄平问,视线扫过人群。
一个脸上都是麻子的男人颤颤发抖,闫仄平立刻把他揪了出来,“你就是张麻子?”
“我,我这就去把人带过来。”张麻子发抖。
“别试图逃跑,整个村子都在我的眼线下。”闫仄平说,“若是老实配合,还能留你们一命。”
“是,是。”张麻子感觉身上一松能够走动了,立刻爬起来去找他家女人了。
过了一会儿张麻子带了一个女人过来,这个女人一眼看过去给人的感觉非常温和良善,不似村子里的人,此时她看到村子里的男人都在地上趴着目光里闪过一丝快意。
“仙人,就是这个女人。”张麻子把人往前推了一把。
司虹凑近看她,直截了当的问,“他们是不是欺负你?”
被带来的女人仔细看着司虹三人,眼睛又扫过周围的村民,似乎在审视局势。过了一会儿,女子缓慢又认真的开口,“幼时,母亲常给我讲一故事,故事发生在一个穷恶的村子里,那里没有民风淳朴,只有拐卖□□。母亲告诫我,作为女孩子出门要非常小心,不可以夜晚出门,不可以和陌生人搭话,更不能穿花裙子,否则就会被拐卖到这个穷恶的村子里。”
“但是有一天这穷恶的村子里来了一位女仙人,女仙人惩治了村子里的坏人,救出了被拐卖的妇女,并教她们安身立命的本领。女仙人法力无边,严厉打击所有这样穷恶的村子,于是坏人自危,女孩子可以漂漂亮亮安心出门。”
“我等到女仙人来了对吗?”
闫仄平眼睛突然一酸。
司虹从柳依这里了解了村子里拐卖妇女的历史,也了解了她是进京赶考的考子,途中被骗被拐卖到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