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翊用力闭了闭眼。
好,他没听错。
是个男人,便不能听到这种话,尤其这会儿还是在床榻之上,万事俱备,此话还是从也他欢好的妻子口中说出。
他气得冷笑连连,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我不举?”
“你听谁说的?”
“华生春?”
“他胆子这麽大,敢在背後编排我?”
云芜被他的三连质问砸的劈头盖脸,还记着澄清:“我猜的。”
“你猜的?”
谢翊咬着牙,攥着她的手带去探真实:“与其胡乱猜测,不如亲自一试。”
云芜起初还没意识这是什麽,只感觉到手中烫灼,等意识到掌心之物的形状大小,顿时脸色一白。
这……这和二少奶奶给的书上说的不一样啊!
云芜後怕地收回了手,撑着床往後退:“不,不要了。”
“不要?”
谢翊笑了。
他眼底□□烈烈,掐着她的脸吻了上来,与云芜的小心翼翼不同,唇舌方相接,就霸道地掠夺走了她的呼吸。
“晚了。”
……
再後来的事,就不由云芜的意愿做主了。
她欲要逃跑,却无处可逃,每每刚起念头就被谢翊察觉,攥着她的手腕丶她的腰拉回来,或是欺身而上,打消她的想法。
明明她的夫君是个病弱之人,精神与体力却好的可怕,直到後来,云芜连逃都逃不动了,身後人仍像是个不知饱食的野兽不知停歇。
她流了好多眼泪,哭湿了衣角,哭湿了枕巾,最後泄愤似地咬着他肩上的软肉,只有眼泪啪嗒啪嗒,没入两鬓乌发之间。
谢翊伸手扭过她的脸,顺着泪痕一点一点吻尽,这才放过了她。
事毕,云芜抱着被角缓不过气来,他披上外衣起身,摇铃叫来了水。
等重新沐浴过後,换上干净清爽的寝衣,云芜趴在软枕上,眼皮浮肿,眼尾泛红,小脸素白,连擡起手指的力气都没了。
谢翊的手伸过来的时候,她本能地颤了一下,下意识往後躲:“别……”
谢翊长臂一捞,不由分说地将她捞到怀里,手掌抚着她的後颈,像是给小动物顺毛似的,“不动你。”
云芜这才安心地闭上眼睛,卧在他怀里乖乖睡着了。
话虽如此,天微亮时,谢翊还是又叫了一遍水。
第二天早上,不出意外的,云芜睡过了头。
她睁开眼时,只觉眼皮沉重,眼球干涩,好像哭了一整夜似的。实际也差不了多少。浑身上下更是酸痛,好像被车轮碾过,方擡起手又因手臂一酸落了回来。
看看天光,早过了她平日起床的时间。
幸好镇国公府只有一块儿用晚膳的习惯,才没叫人看了笑话。
想到昨夜的事,云芜咬了咬唇,她转头去看旁边空荡荡的床铺,谢翊早已起床,这会儿不知去了哪儿,云芜对着空荡荡的床铺瞪了两眼,这才支起身体坐起。
她耷拉着眼皮,神色恹恹,小丫鬟帮她梳头,问她要戴哪件首饰,她也没看清,胡乱指了一个。
椿儿问:“三少奶奶要用早膳吗?”
“三郎君呢?”云芜问:“他吃了没?”
椿儿眉开眼笑地说:“三郎君也还未用膳呢,说是要等您醒了一起用。三郎君这会儿在书房里,三少奶奶,要传膳吗?”
云芜摇摇头:“先不用。”
椿儿满头雾水。
今日云芜起的晚了,如今时候已经不早,再晚一些,就快要到午膳,再吃早膳就来不及了。
她疑惑不已,就见云芜梳妆打扮好,挽起袖子就进了小厨房,直奔着储存着药包的柜子,不多时,药炉生起火,黑褐色的药汁在锅中翻滚起来,散发出苦涩难闻的气味。
于是,等早膳上桌,谢翊施施然落座,他心情极好地拿起筷子,对着满桌佳肴,还未来得及夹菜,云芜先端着一碗黑苦的药汁放到了他的面前。
云芜乖顺体贴地劝他:“夫君,先喝药吧。”
谢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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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先发一更[捂脸偷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