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翊:“已经过去了。”
云芜:“……”
最坏的结果出现了!
她听说谢翊生辰将近,巴巴地赶过来,就怕自己来迟了。不想预感应验,当真晚来一步!
云芜後悔不叠:“若我再早几日来就好了。”
谢翊目不转睛地看着她脸上的懊恼,忽而俯身垂首,含住她柔软的唇珠重重吮吸,齿间碾磨,将她的後悔全部吞入腹中。云芜抱着他,乖顺地仰起脑袋去迎合,呼吸因交缠而变得火热。
片刻後,她轻喘着挣扎出来,将自己的话说完:“你想要什麽生辰礼?”
谢翊指腹摩挲着她嫣红的嘴唇,揉开她唇边的水光:“你来问我?”
“我怕我送给你的,会不合你的心意。”云芜小声说。
当然,最重要的是,她也不知谢翊喜欢什麽。
要说两人成婚几月,每日同住一屋檐下,即使之前再陌生,如今也有了了解。可云芜想破脑袋,竟想不起来他平时喜好什麽。
他好像总是懒洋洋地靠在某处,从早到晚虚度整日光阴,没有乐趣喜好,不贪食,不贪玩,不贪享乐,随意打发时间。对了,他讨厌的事情倒有不少,讨厌人多,讨厌吵闹,讨厌喝药,心情不好时,平等地看一切都不顺眼。
谁会没有爱好呢?
云芜想到周青。她心里想:说不定周青都比她更了解她的夫君!
谢翊道:“不必,我已收到了。”
“收到了?”云芜满头雾水:“谁送的?什麽时候?”
谢翊没答。
那日在山寺门口,看见小娘子穿过风雨出现在眼前,胜如春花灿烂。想必很久都找不出比这更好的礼物。
谢翊低头还想亲她,便见她眉头紧张蹙起,眼睛慌张地观察四周,似乎在忌惮着什麽不存在的人物。
此乃佛门重地,佛祖的眼皮底下,绕是夫妻浅浅恩爱,也有些大不敬。云芜向来胆子小,只亲了一下,这会儿便已经在心里告罪不叠。
谢翊顿了顿,只将她散乱的鬓发别到耳後,大掌按着人的後脑揽至怀中:“别多想,睡吧。”
云芜睁大眼睛:“那你……”
“这里也没什麽好待。”谢翊自言自语:“不如家中方便,明日就下山。”
云芜一噤,忙闭上嘴巴,装睡去了。
……
两人又在金云寺里逗留了几日。
晨钟响起,云芜便起来诵经念佛,去大殿上香祈福,她还去地里帮忙劳作。
她到了哪儿都能顺应环境,连第一回下地都学的有模有样,还挽起裤脚下去池塘里摘了几个新鲜莲蓬,分给谢翊一半。
虽在佛寺之中,这儿无拘无束,谢翊由她自得其乐,不做阻拦,却像一道影子,如影随形,走到哪跟到哪,云芜帮忙劳作,他就抱臂站在岸上看,清清白白一身,不染淤泥。
除了没去慧真大师的门口抓锦鲤,两人连金云寺里的几只野猫都认熟了。
等到下山这天,云芜还有些恋恋不舍。
下人们将行李搬上马车,她回头望了一眼短住过的小院,见周青站在门口,不由得回头问谢翊:“周青也随我们一起回去吗?”
不怪云芜多问一句。
自从来了金云寺後,她走到哪,周青就跟到哪。准确的说,他是跟在谢翊的身後,形影不离,云芜都已经习惯他的存在。
谢翊瞥了一眼:“他不跟着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