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芜满怀期待地应了。
在兔肉烤熟之後,抹上调料,两人分而食之,秋天的兔子十分肥美,待填饱肚子後,两人又牵起吃饱的马,继续出发。
云芜还独自坐在马上,由谢翊牵着缰绳,走了一小段路。
也许胆子便是越练越大,後来,谢翊送开了手,她便抓着缰绳纵马小跑起来,虽然只有少少的一段路,却让她兴奋的脸颊通红。
马儿温润,任她或惊慌或兴奋,或有时笨手笨脚将缰绳拉的太紧,都一直稳稳地将她驮在背上。
“你要是喜欢骑马,等回京以後,我便送你一匹马。”谢翊说:“你想什麽骑,就什麽时候骑。”
“不好吧。”云芜推拒道:“平日住在京城里,也没什麽能骑马的时候,我若是学了,也没什麽用处。”
谢翊挑眉道:“想学就学,迟早有用上的时候。”
云芜想了想,这回没有再拒绝。
于是谢翊教她骑马的时候,她就学的更加认真。
等到下午,看时候不早,两人才回了庄子。
也是巧,他们前脚刚到,出去赏秋泛舟的谢夫人等人也回来了。
“我看外面停着一匹马。”陈秋棠急哄哄地冲进堂屋里:“难道是谁来了?”
云芜正坐在堂屋里喝茶,见她风风火火闯进来,便翻起一个杯盏为她倒了一杯茶,顺口解答道:“没人过来,那是我骑过的马。”
陈秋棠本来已端起杯盏,正要喝一口水解解渴,听她这话,顿时惊讶地放了下来:“阿芜,你还会骑马?!”
云芜摇头,解释道:“是夫君带我骑的。”
孟青桐落後一步走进来,正好听见她的话,闻言也惊诧地望了过来。
陈秋棠已咋咋呼呼惊叫出声:“什麽?!他真去骑马了?!”
孟青桐也惊讶:“三郎的身体竟能骑马了?”
云芜顿了顿,一时也没想到这茬。
她回想起下午谢翊骑马射箭时的模样,确实与想象中的病人不太一样。
也不怪她疏忽,实在是她的夫君已好久没在她面前表现出病人的虚弱无力……
“原来我今日看到的真是你们。”陈秋棠抚掌笑道:“我还等了一天,想着你何时来找我玩,原来你早已去找三郎玩了。也是,你们夫妻二人自己玩多有乐趣,倒是我多馀了。”
孟青桐也笑道:“原先说三郎的身体大好了,我还没什麽概念,如今看来,却是比以前好了许多,再养些日子,说不定就与常人一般了。”
陈秋棠摇头:“我看还是太着急了,骑马什麽的,等病好了再做也不迟,别看他那麽大一个人,身体肯定还亏空着呢。”
孟青桐笑了笑,“不提这些了,今日我们钓了好几条鱼,秋棠出力最多。阿芜,她还特地为你留了好几条。”
云芜受宠若惊:“我?”
“没错。”
今日云芜在马背上撒欢,去泛舟的人也在钓鱼野餐,说起自己今日的成果,陈秋棠好不得意:“划船我虽比不过,可钓鱼只凭运气,今日就属我运气最好啦!阿芜,你今晚可得多吃点。”
云芜自是期待,高兴的应下。
厨房里已热火朝天的开始准备起今日的晚膳,趁天黑之前,衆人也各回自己的院子,洗去今日的一身疲惫。
骑马出了一身汗,又经风吹日晒一天,云芜坐进那个温泉池子里,舒舒服服泡了一个澡。
她也不敢泡久,时刻警惕地盯着屏风後,唯恐那後面又会冒出一个人影来。
好在,谢翊虽无耻下流,到底天还没黑,没做出什麽过分的事。
等她洗去一身疲惫,带着一身水汽回屋,忽地想起什麽,在谢翊的眼皮底下,直直奔向带来的箱笼。
谢翊眼睁睁看着她又翻出了一包药包。
光是看见那个熟悉的油纸包,他便开始觉得舌尖发苦,再见她连头发都等不及擦干,就要去点药炉,不由得头疼。
“这药就非喝不可吗?”他叹息道:“就不能少喝两回?”
云芜把药材倒进药壶里,认真道:“你今日骑了一天的马,还是喝了最好。”
谢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