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翊放下茶盏:“你今日在这里见到我的事情,别向外说。”
“我知道。”二郎君嘀咕:“我又不傻,你成了安王殿下,我要是在外面嚷嚷你是我弟弟,岂不是给自己招来祸端。”
“与二嫂也不能说。”
“爹呢?大哥知道这件事吗?”
二郎君说完,就轻轻给了自己一巴掌。
大哥与他不一样,在朝中任要职,当然早就见过安王。
全家就瞒着他一个呢!
谢翡忍不住问:“那什麽时候能说?”
谢翊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
谢翡打了个寒颤,联想起最近京中的风言风语,还有今日他出现在这里的目的,连忙端起面前的茶盏,猛喝一大口茶压压惊。
谢翊又问:“你今日来这里做什麽?”
“我?”谢翡回过神:“我……哦,我出来同朋友喝酒。”
至于那些怀念弟弟,借酒消愁的话,在弟弟本人面前,就不多馀说了。
“又与你那几个纨绔朋友一起?”
“……”
谢翡心想:怎麽回事?爹教训他,大哥教训他,娘子教训他,现在轮到三郎也来教训他?
就算三郎成了什麽安王,他也是个当哥哥的!
谢翡愤愤。
“钱还够用吗?”
“什麽?”
谢翊从怀里掏出厚厚一沓银票,放到他面前:“拿去,多和你那些朋友玩,最近京城不太平,你不要掺和进来。”
二郎君:“……”
二郎君看看银票,又擡头看看对面的人。
二郎君:?!
……
第二天早上,谢翡归家。
他昨夜一夜未归,身上衣裳皱巴巴,一进家门,就被拧住了耳朵。
谢翡哎呦叫唤:“娘子!疼,疼疼疼!”
“你长本事了?竟然敢夜不归宿?!”陈秋棠柳眉怒竖,“我知道你同别人去喝酒,还派人去你那些朋友府上都问过,他们可都一早回去了!说,你去哪儿了?!”
“轻点,轻点!娘子,轻点!”谢翡躬着腰,把耳朵往她手里送,生怕离得远了扯痛自己。
这一回,他也实在冤枉!
“娘子,我没有在外面鬼混!”谢翡对天发誓:“我只是喝多了酒,走不动道,就在酒楼里宿了一觉,不信,你去酒楼问,我一早才出来。”
“真的?”
“千真万确!”
当然,他还藏了一点秘密没说。
不敢立刻回家,是怕自己嘴巴里兜不住秘密,愣是在外面冷静了一晚上。
陈秋棠狐疑地看着他,又凑过来嗅了嗅,闻到他身上只有酒味,没有什麽脂粉气。
陈秋棠松了手,将他一把推开:“去洗洗,人都馊了,不准去抱暖姐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