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窈四下一看,目光落在刚才走开的那人身上,“我也未曾见过摘星楼里面的管事,不过那人身後跟着的人,是跟着黄彦走的李四,那位应该就是摘星楼的。”
宋槿仪微微颔首,准备看一场好戏。
顾瑾衍先是说了一番客套的话,表示对迟到的抱歉,而後又亲自说了募捐一事,他语调平稳,说话节奏不紧不慢,但其身份所带来的压迫隐隐约约架在所有人的脖子上。
摘星楼的管事率先开口,“太子殿下宵衣旰食,为国为民,实属不易,鄙店愿捐五十两白银,略表寸心。”
他说出这话的时候,宋槿仪正呷了一口茶,听见这话,她差点没喷出来,洋洋洒洒说了一大堆,结果就这?
其馀商户本发愁捐赠数量,谁都不想多捐,但又不敢不捐,如今见了这摘星楼出价,心里有了个大概,纷纷慷慨道:“既然摘星楼捐五十两,那我也捐五十两。”
“我们店,小本经营,就二十两吧……”
张窈道:“摘星楼光一天的进项都不止五十两……”,她想了半天,憋出了一句,“这不是寒碜太子吗?!”
顾瑾衍修养极好,,神色依旧淡淡,他提起茶壶,为自己斟了一杯茶,细细品茗,在这偌大的一处戏中,仿佛是个置身事外的观衆。
不一时,花厅涌入无数差役,将厅门围了个水泄不通,为首者自称司法参军,有人举报摘星楼掌柜及同党,仗势欺人,以恶意手段强买强卖,匿税……
那摘星楼的管事一叠声地喊冤枉,转头看向太子时,话音顿住。
这可是太子府!
就算是金吾卫,也得皇帝陛下许可才可进入。如今一个七品参军如同无人之境随意闯入,谁能不知这是太子殿下的默许。
顾瑾衍即叫人拿来一叠证词,又传唤了几个被摘星楼强征土地房産的受害者。
摘星楼的管事早就被唬得脸色苍白,自家主人是什麽样的人,有没有干过这些事,他们这些“白手套”哪能不清楚。
他惴惴不安,自家主子也不是好惹的,他眼珠转了一圈,嘴硬地说道:“参军说的什麽?我不知道!”
“好啊,那便随我去大理寺,倒是自有人让你明白。”说罢。两个差役上面就要架着他走。
他手舞足蹈地挣扎着,“我家主子可是裴泽,是太子殿下的舅舅,你们谁敢动我!”
宋槿仪此刻也有些意外,她从霍长青那得知摘星楼的恶性,正好借花献佛,将把柄送给顾瑾衍,叫他杀鸡儆猴。
但没想到那摘星楼的主人竟然和太子有这关系。
怪不得,那日她说完後,孙虢的脸色变得极为古怪。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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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婉清出身卑微,一向谨小慎微,循规蹈矩,唯一出格的便是爱慕那位朝廷新贵,天子重臣——孟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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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玦因寿宴下药一事,厌恶自己这位结发妻子,却在相处过程中,发觉她性行温良,勤勉柔顺,恪守本分,渐渐放下嫌隙,愿与她平淡度日。
直到有一日,她知晓了当初的误会,递上和离书——
後来,他才知道下药一事是他误会。
後来,他才发现原来眼里满是爱慕的妻子,此刻眼里只有冷漠疏离。
後来,他才自己这位妻子原来这样厉害,将母亲和妹妹哄得离不开她。
……
孟玦一生顺风顺水,读书,科举,查案……未尝败绩的他,却在感情上输得一败涂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