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柔和冷清。
困乏一日,碍于时局,她也能做到不睡,保持高度之冷静,看不出一点疲惫。
说实话,两人对言似卿是有敬畏之心的,一旦後者醒来,她们就不能妄动了。
另一人则是冷眼瞧着窗户外面鬼鬼祟祟的人影挑眉,也没动。
因为外面还有人。
没想到动手的不是若钊,而是世子亲自出马。
两暗客惊讶,越发听从言似卿的主见。
说要开门就开门。
但门开後,言似卿不是要出去,而是站在门槛後,揽了系带的外袍拢身,青丝披肩,绕身款款,靠柱子冷静对蒋晦说:“世子殿下,请进。”
蒋晦本来避讳,怕这人又碍于那些礼教守节,也是真觉得自己不好坏对方名声,哪怕这里都是自己的下属。
他自以为做到了克制缜密。
她却。。。。。没那麽讲究了。
他第一反应是转身回头,但又止住了,压低声音带着一点凶,“你什麽意思?”
言似卿愣了下,耐心解释:“有事相商,不好闹出大动静。”
她在想着正事,因为此前跟蒋晦吃饭时也只是浅谈两句,各自留有馀地,本身他们也不是交托思绪一同办事的关系,真等到了歹人,说明判断没错,那就得往下处事了,不必因为礼节耽误时机。
她怕跟蒋晦的打算不一样,那就得进一步谈一谈。
熟悉言少夫人的管事们都知道这人看似端庄知礼,但只要大局在前,任何私事名节折损都可以接受,所以她这时候反而不会去想跟蒋晦保持边界之事。
但蒋晦红着脸别别扭扭跨过门槛的时候,她看到了,明白过来,一时无言。
蒋晦支支吾吾:“就我们两个,不太好吧?要麽去正厅?”
俩暗客:“。。。。。。”
殿下,我们俩可还活着呢。
言似卿不看他,“让那个被你打晕的人一起进来,可否?”
蒋晦幡然醒悟,脸更红了,又冷冷瞥了外面的青年。
这匪人,也配?
可她讲究正事,不能耽误,他哦了一声,出去跟提鸡仔一样把人弄进来。
言似卿不管别的,只问怎麽能把人直接弄醒,“需要用他做以下安排,否则光凭着人性去处理这里的事,时间拉长,麻烦。”
她以为这人会问具体,她也得交代齐全,再让他做主安排。
结果。。。。。。
蒋晦:“无需用药,就这样。”
他拿出一根银针,直接一扎。
言似卿:“。。。。。”
她懂不少医理,但隐瞒着,未有暴露,只是外露了一些浅薄的外伤处理,毕竟一点都不懂也不合理。
可这人是真。。。。乱扎啊。
那青年两眼一怔,嘴被死死捂住,很好,清醒了。
言似卿:“殿下,这个针是不是。。。。”
扎了xue位了?
俩女暗客欲言又止。
蒋晦面无表情:“无碍,伤口小得很。”
随手一拔。
滋一下。。。。一条血线喷射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