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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半月。

“胎儿发育正常，夫妻双方结婚证建档。”

“不要。给我做手术吧。”

“胎儿发育一切正常。你看已经有胎心了。”

“不要了。我还没结婚呢。”

姑娘无所谓地翘着二郎腿，比划着自己新做的美甲。

医生没再劝说，重新开了张检查单，让去妇科做检查。

“这麽麻烦。”

姑娘嘀咕着。

“哎，现在的年轻人，有些人想要要不住，有了又不生。”

中年医生忍不住嘟囔着。

旁边的小护士快言快语道：“方姐，您生不就得了。”

方医生面色一红，笑骂道：“生个屁！”

说罢，两人相对一笑。

幸芝被野鬼簇拥着，七嘴八舌诉说满肚子怨言。

“大家都不生。那些就已经占了名额，落到咱们头上的本就不是什麽好人活。一个接一个还不愿意，再这样下去，咱们等绝後一起消失吧。”

“就算不消失，也只能去投胎做畜牲。”

“轮上十世，也许还有重新做人的机会。”

“这年头，做野猫野狗，十世不也是眨眼功夫。”

“啊！”

确实如此。

野鬼们望着幸芝，似乎期待着她来改变这一切。

幸芝挥挥手坦言道：“换句话来说，我如果活着，也不会生吧。”

野鬼“嗷嗷”数声，化作烟尘。

女孩已经检查结束，手上捏着报告单重新推开医生办公室的门。

她脸色阴沉，动作僵硬。

“你这个目前做不了手术，坚持要做的话至少先过来吊三天水，先消炎再看下一步检查结果。你这各项炎症指标都不低，确定不要的话我开单子。”

姓方的中年女医生头也没擡。

“都说了不要，还一直问。”

女孩脸色难看，嘴唇发白。

“你这小姑娘自己不洁身自好，说你两句你就听着，我是医生还不是为你好。”

方医生丢下笔，动了怒气。

女孩也不示弱昂着头道：“你是医生咋了，官很大吗？我说了不要不要，还一直问。你想要就自己生去，我说了不要你听不懂就回去再读几年书！”

女孩骂完转身离开，助理医生过来重新消毒她接触过的桌椅。

“看着挺好的一个姑娘，怎麽检查出……”

助理嘀咕两声。

“好了。下次注意点。这人啊不可貌相。”

方医生再次拿起免洗消毒液，她倒也不是生气，只是觉得可惜。

如果是她的女儿，她也希望这时候有人能劝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