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因为……水月的气味?)
(还是说……是因为自己彻底释放了一次?)
无论是哪种可能,薄绿都忍不住开始在心里纠结——“那以后……是不是该多来几次?”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她就猛地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啊啊啊我在想什么啊?!!”
红着脸在床上扑腾了几下后,薄绿终于认命地坐起身,伸手去拿昨晚被她“玷污”的手帕——可指尖刚碰到布料,就触电般地缩了回来。
——不行,现在闻的话,肯定会又想起那些糟糕的幻想!
她深吸一口气,一把抓起手帕冲进浴室,决定彻底洗干净它,然后——
“今天就去找水月!把矿石送给他……顺便……确认一些事……”
虽然她自己也不确定,究竟是“确认”更多一点……还是“期待”更多一点。
薄绿站在洗手池前,指节都搓得微微红,可那条手帕却仿佛跟她较劲似的——一浸水,就腾起一股若有若无的甜腻气息,混着她昨晚情动的证明,暧昧地萦绕在鼻尖。
“怎么会洗不掉……!”她咬牙切齿地挤着泡沫,脸颊烫得能煎蛋。
明明已经搓洗了整整三遍,可每当清水冲过布料,指尖揉搓间还是会溢出那该死的、混杂着水月体香的微妙气味。
——简直像是在嘲笑她的痴态。
她的指尖不自觉地捻了捻湿透的布料,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荒唐的念头“要是水月闻到了这个味道……他会现吗?”
——如果他闻出来了呢?
——如果他意识到自己的手帕被用来做了什么……
这个想象让她差点把肥皂捏碎。她猛地打开水龙头,冰凉的水流冲刷着烫的手指,也冲走了那些愈危险的联想。
“最后一次……”她闭着眼睛狠狠揉搓,自暴自弃地想着干脆用消毒水算了!
但最终,她还是只是加了两泵沐浴露——
(万一洗得太干净……把水月的味道也洗掉了怎么办?)
这个念头冒出来的瞬间,薄绿僵住了。她盯着水中漂浮的泡沫,突然意识到一个可怕的事实
她根本就不是真心想把手帕洗干净!
那些反复的揉搓、那些恼羞成怒的抱怨,全都是在掩饰——她心底深处,分明是希望这条手帕永远留着那股混杂着两人气息的味道。
“我真是……没救了……”
薄绿垂着头,湿漉漉的刘海遮住了她通红的耳尖。她鬼使神差地把半干的手帕举到面前,轻轻吸了一口气——
甜腻的、潮湿的、带着她欲望的……却依然能辨认出那缕独特的清甜。
她的双腿不自觉地夹紧了一瞬。
——算了,就这样吧。
薄绿自暴自弃地把手帕拧干,挂在了自己房间的晾衣架上。
窗外的阳光透过薄纱窗帘,照在那块轻轻晃动的布料上,像是给这场荒诞的闹剧打上了柔光。
(反正……他应该闻不出来吧?)
她心虚地想着,手指却悄悄抚过那块还未干透的织物——像是在进行某种隐秘的告别仪式。
薄绿握紧装着萤石和手帕的小布袋,站在水月的宿舍门前,心跳快得像是要撞破胸腔。她深吸一口气,在心里默念
“一定要冷静,一定要试探清楚!绝对不能被他的香气牵着鼻子走!”
她抬手敲了敲门,很快,里面传来轻快的脚步声。
门开了,水月站在门内,粉色的眼睛微微弯起“薄绿姐姐?早上好~”
那熟悉的、带着清甜气息的微笑让她呼吸一滞,好不容易积攒的勇气差点当场溃散。
“早、早上好……”薄绿结结巴巴地应道,目光下意识地躲闪,“这、这个还给你……”
她手忙脚乱地从小布袋里掏出那条被她“处理”过的手帕,却现水月已经自然地弯腰,从鞋柜里拿出一双——
——女士拖鞋?
薄绿愣了一下,但她现在满脑子都是自己的“试探计划”,根本没心思细想为什么水月宿舍会有专门准备的女士拖鞋。
她匆匆换上鞋,目光不自觉地往房间里瞟去——
——然后僵在了原地。
水月的宿舍异常整洁,书桌上一尘不染,连书架上的书籍都按高度排列得一丝不苟。但是……
他的床上却一片凌乱。
被褥没有叠,枕头歪歪斜斜地堆在一旁,而更引人注目的是——
几件明显属于不同女性的内衣散落在床单上。
蕾丝的、丝绸的、甚至还有一件看起来就尺寸惊人的黑色胸衣,像是被随手丢在那里一样纠缠在一起。
更微妙的是……床单中央有一块明显的深色水痕,边缘已经干了,但中央部分还泛着可疑的湿润光泽,像是刚刚被什么液体浸透一样。
“……不止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