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这一场就要过。没人能保证下一场就不会出现第二个狂犬吧?放心,我不会以卵击石,我觉得再和他对上几次,说不定就能跟上他的攻击节奏了,我只是怕你们会受伤,他的指力太强了,竟然连黑祸的硬度都想去捏断他!”
“放心,小泥鳅,虽然很不好受,我刚才抗住了他的力道,他捏不断我的刀刃的,好歹我和老弟也是极品烨月种啊。”
黑祸边说,边配合着向影防御住附近攻过来的几个灵武司。
“所以,真的想挑战的话,就去做吧,一个战士没有夙敌的话是很悲哀的,能找到值得挑战的好对手,绝对是件乐事。”
“黑祸,素劫──”
见他们这麽说,向影轻轻苦笑了一下。
“双子兄说的也不是没道理,虽然担心主人的安危,但如果主人想要借此成长,我绝不阻拦。那麽後方就交给我,主人就放心地冲吧。”
“嗯!”
北宸高兴地大吼一声,再次向高台冲了过去!
於是,接下来的几十分锺就这麽过去了。
劈里啪啦──打败其他的灵武司。
哧溜哧溜──窜上高台。
碰乓咕噜──被打得掉下来。
喘口气。
劈里啪啦──打败其他的灵武司。
哧溜哧溜──窜上高台。
碰乓咕噜──周旋了几回合後被打得掉下来。
喝点水,来个回复灵晶。
劈里啪啦──好像已经没什麽人可以打了,一靠近那些还在地上喘气的灵武司他们就小声悲鸣然後拼命地向後退。
哧溜哧溜──继续窜上高台。
碰乓咕噜──多撑了几招之後还是被打得掉下来。
气急败坏暴跳一阵。
劈里啪啦──
哧溜哧溜──
碰乓咕噜──
周而复始不知道几次之後,连一边的裁判都在猛抽嘴角:我说,又不是规定只能剩一个人,高台上那家夥就不能放那小姑娘一马让她站上去吗?时间都过去那麽久了高台上还只有他一个诶!
一些缓过气来的灵武司倒是像认清事实似的,也不继续挑战了,跑到场地边缘挨着墙坐下,还有些干脆和看戏似的边吃着补充体力的点心,边对战况评头论足起来。
“呜哇,还不死心啊,还不如和我们一样老老实实等下一场再来过呢。”
“是啊,果然对上狂犬就不该有侥幸能胜出的心理啊。”
“不过那小姑娘意外的强?明明战器倒是很普通──哦,那对鈎爪倒是还不错,那把剑就很不怎麽样了。”
“哇!又冲上去了!!”
“哦!哦哦哦哦!竟然能和狂犬来上几招了啊──啊,被踢中屁股掉下去了。”
“狂犬那家夥也真是的,怎麽能踢女孩子的屁股啊──不知道脚感怎麽样。”
“我说你刚才那句话前後有矛盾?”
“啊!又爬上去了!!速度好快?!她已经可以去做职业登山大师了吧喂?!”
“哦哦哦!好漂亮的连续踢腿!!哦哦──不错啊,还算是美腿来着可惜她穿的是短裤,如果是裙子的话──”
“你们观战就算了,话题给我自重点!”
裁判在一边终於忍不住大吼起来。
而另一边,灰头土脸的北宸再次气喘吁吁地爬上了高台。
──说实话,她体力已经所剩无几,现在还能奋战,完全就是因为不甘心而吊着一口气硬撑罢了。
其实她也很奇怪自己为什麽会没有放弃和这麽强的敌人抗衡,本来以她的个性,应该会知难而退或者想办法智取才对啊。
难道那种“每个战士都会有个一生的夙敌”这种说法是真的?
而自己的夙敌,就是眼前这个被叫做狂犬的男人吗?
不得不承认的是,虽然极其疲累,身体里却涌起一阵微妙的舒爽──从一开始被秒杀,到现在能周旋上几招,她确实从挑战强敌中,得到了一种全新的兴奋感,总觉得每对上他一次,自己就能更强上一分,就是这种冲动,鼓励着她一次又一次重新爬上高台。